尉遲霽明在林家只住了幾天,但感覺與在尉遲家不同,他們的氣氛更溫馨,對庶子女區別也不大。
尉遲家則極為注重嫡庶之分,嫡子女若說是天上的云,庶子女便是地上的泥,真真是云泥之別。
“斷親?”尉遲霽月道,“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了你,父親含辛茹苦養大了你,你能一走了之?”
“那你想怎樣?”尉遲霽明問,“讓我像故事里講的那般削骨還父,削肉還母?也就是要逼死我?”
“我可沒這么說!”尉遲霽月道,“總之你就是不能這么不負責,一走了之,不顧父母與家人。”
“我確實沒有顧父母,但我有顧忌我的家人,父母還有其他的子女,我的妻兒卻只有我一人。”
尉遲霽明作為嫡長子,本該得到尉遲家的一切,但他自愿放棄,自會有人頂上他的位子。
“你果然是為了林氏那個賤人。”尉遲霽月大叫,“將那賤人叫來,我今日定要好好教訓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理應護她,你有什么沖我來。”尉遲霽明道,“不過我提醒一句,注意顏面。”
“你都可以不要臉,我還有什么可注意?”尉遲霽月仗著這是在林家,而非是府外,人多眼雜。
縱使她真說了或者做了什么有失顏面的事,只要堵上在場這些人的嘴,便不會宣揚到外面去。
“我本就人微言輕,但你不同。”尉遲霽明道,“你是皇家媳,切莫忘了祁王庶妃是如何成了妾。”
“你威脅我?”墨瑤華是前車之鑒,尉遲霽月也不想步她的后塵,但這般被威脅很是不悅。
“是威脅還是提醒,隨你自己想。”尉遲霽明提醒,“祖父已給不了你任何庇護,你好自為之。”
“尉遲霽明!”尉遲霽月說不過他,便提高了嗓音,好似誰的聲音越大,便越為得理。
“不用這么大聲,我聽得見。”尉遲霽明抬手,用小拇指掏耳朵,話語與動作都極盡嘲諷。
“你放肆,信不信我用以下犯上之罪將你抓入大牢?”尉遲霽月越氣就越口不擇言。
“你當公堂是祁王府開的?”尉遲霽明問,“還有,尉遲家還輪不到一個外嫁女來出頭。”
“你、你……”尉遲霽月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只是伸手指著他,且手還在劇烈顫抖。
尉遲霽明乘勝追擊,“尉遲家男兒眾多,你這般越俎代庖祁王沒意見?不會讓他落人口實?”
“我……”楚玄寒去了府衙,尉遲霽月來此之事他不知,但事情一旦鬧大,他定會知曉。
“趁著事情還沒鬧大,趕緊回去吧。”尉遲霽明搬出了林芳琴,“我夫人的脾氣你也很清楚。”
“你又威脅我?”尉遲霽月再三被威脅,心里憋著火,卻又顧忌著楚玄寒,不敢太過放肆。
“是!”尉遲霽明坦然承認,“這次我是真的威脅你。”
倚翠及時勸慰尉遲霽月,“主子,要不您還是先回王府,問問殿下的意思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