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想做什么?您可別想不開,來人……”青蓮見勢不妙,便想跑出去呼救,“啊——”
結果賢妃一記手刀砍在她的后脖頸上,殿中便只剩下她的一聲慘叫,身子則被賢妃接住了。
賢妃力氣很大,將青蓮抱到榻上,怕天寒地凍她會受寒,還極為貼心的為她蓋上了被子。
緊接著,賢妃拿出一把剪刀,將一件好好的衣裳剪破,再擰成了一條繩索,站上椅子。
她將衣裳擰成的繩索往上一拋,繞過房梁再垂下,最后打上一個死結,便將腦袋伸了進去。
若非冷宮中連條白綾都沒有,她也無需剪破衣裳做繩索,身為宮妃,連死都死的如此不體面。
她閉上眼睛,“父親,女兒不孝,先害您性命,又害的尉遲家家宅不寧,這就來向您賠罪……”
縱使她雙眸緊閉,依舊有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茍延殘喘了這么多年,終究還是走上了死路。
“霖兒,我對不起你,但愿我的死能讓你徹底解脫,不再被夾在我與淑妃之間,左右為難。”
她雙手抓著繩索,睜開眼最后看了眼這座冷宮,而后毅然決然的踢掉了腳下的凳子……
與此同時,瑞王府。
沉睡中的楚玄霖突然從夢中驚醒。
他騰的坐了起來,大喊一聲,“賢母妃,不要!”
鐘凌菲被他驚醒了,迷迷糊糊的問,“殿下,怎么了?可是做噩夢?”
楚玄霖漸漸恢復了神智,聽得她的話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做夢啊……”
他方才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見賢妃從城樓一躍而下,竟然摔死在他的跟前。
“主子,可需屬下進來?”在外守夜的那廬關切的問,楚玄霖娶妻后,他不便入內。
畢竟廂房中還有女主人在,他身為外男豈能隨意進入,若看到不該看的,有損主母名聲。
楚玄霖有點不好意思,“不用,本王只是做了個噩夢,你安心歇息吧。”
鐘凌菲柔聲安慰他,“夢都是相反的,做的若是噩夢,說明會有好事發生。”
楚玄霖再次躺下,低聲道謝,“謝謝王妃的安慰,本王沒事了,你也放心睡吧。”
鐘凌菲見他只是做了一個噩夢,便也不擔心,半夜本就困得不行,于是沒再多說什么。
楚玄霖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卻久久無法入眠,夢中賢妃身下淌血的模樣,在他腦中盤旋。
不過她身在冷宮,并沒城樓,如今又是夜半三更,她也不可能爬上城樓,所以此事不可能是真。
他邊想邊安慰著自己,哄著自己入睡,可良久過去,依舊是睡意全無,又不好再起來。
如今枕邊多了一個人,他不能像以前那般隨性,凡事都要想著點枕邊人,不能過于打擾她。
然而他的翻來覆去還是驚醒了鐘凌菲,她迷糊的問,“殿下可是被噩夢嚇到,睡不著了?”
“抱歉,還是打擾到王妃了,本王馬上就睡。”楚玄霖連翻身都不敢了,慌忙閉上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