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關于楚玄遲站起來的消息,早已傳遍了整個盛京城,拍手稱慶的人不少。
只是有人歡喜便會有人憂,楚玄寒正是其中之一,得知消息后便恨的牙根都癢。
這眼瞧著都過了幾天,他的氣卻還沒消,只要想起來,或是有人提起便一肚子怒火。
夜里,冷延向他稟告了這幾日城中的輿論風向,好方便他把控,不可避免的提到了此事。
楚玄寒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這才多久,他竟已站起來,那接下來是不是要行走自如?”
這話他已說過幾次,只是每次只要提到,他還是會重復,以此來發泄心中的不甘。
冷延安撫道:“主子,距離御王重傷致殘已有幾年,他能站起來也是預料之中的事。”
“預料之中又如何?”楚玄寒怒道,“本王見不得他好,本就得寵,若是痊愈了還了得?”
“主子,您不妨換個角度想。”冷延道,“陛下多疑,太子又無嗣,御王痊愈未必真是好事。”
“是啊,主子。”冷鋒連聲附和,“御王痊愈后便有奪嫡的機會,無論是陛下還是太子都該忌憚。”
“可他會起這心思么?”楚玄寒自認為看人很準,他怎么都覺得楚玄遲并不是有野心之人。
“縱使他沒有,但身邊人總有想借他高升的。”冷延也是由己及人,他就是盼著一個從龍之功。
“有道理!”楚玄寒看到他就想到了疏影,“冷延,你與疏影現在相處的如何了?可有進展?”
“交情已比之前深了幾分。”冷延一直是循序漸進,“他時常會主動向屬下提及御王之事。”
“那你探探他的口風。”楚玄寒對這結果很滿意,“看看老五是何等心思,他又能否說動老五。”
“是,主子。”冷延私以為他現在已有打探的能力,因為疏影早已不避諱談論楚玄遲了。
楚玄寒又與他們商談了會兒,便有些困了,打了個長長的呵欠,眼尾還泛起了絲淚水。
冷延見他如此困倦,便貼心的問,“時候不早了,主子可要去安寢了?”
“本王確實困了,那便去風雨閣吧。”楚玄寒想都沒想,便決定了夜宿之所。
“主子近來去的比較頻繁,可否換其他地方?”冷鋒最怕的就是他沉迷于女色。
“除了她,本王誰都不想要,怎么,本王白日這般忙,夜里想好好放松下都不行?”
楚玄寒最煩旁人管他的私事,尤其還是下屬,若是文宗帝與良妃說兩句,他還勉強能聽。
冷鋒明知他不喜也要說:“可流連于妾室院中,傳出去總歸不太好,王妃也會有所不滿……”
楚玄寒打斷他的話,“她但凡能有點本事,本王又豈會不愿找她?況且本王今夜是有事找淑兒。”
他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沉迷于墨淑華的溫柔鄉無法自拔,這只是找了借口堵上冷鋒的嘴罷了。
“是,主子。”冷鋒之前就因著墨瑤華的事,大膽忤逆過楚玄寒,不敢造次,見好便收。
楚玄寒又道:“別當本王是在找借口,如今能接近老五夫婦的只有淑兒,她有大用處。”
“屬下明白了。”冷鋒也不蠢,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自己若還要拆穿,那就太沒眼力勁了。
今日輪到他守夜,便跟著楚玄寒一同去了風雨閣,冷延則去了自己位于前院的院子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