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想到一點,“可若真是疏影背叛,老六就不該只是懷疑,還要墨淑華來探虛實,而該確定。”
“妾身也想過這個,并且總想不通,那便只有一個解釋,疏影的話應只是說一半,還留了一半。”
“這確實符合疏影的行事作風。”楚玄遲贊同,“只是他為何要如此?莫非是有意吊著老六。”
“有這可能。”墨昭華道,“疏影若是直接背叛你,對老六來說便太輕易得到,不會珍惜。”
“有道理,若是吊著老六,他的價值便一直都在,并且老六還可能會提高籌碼來誘惑他。”
墨昭華道:“眼下的問題是,這只是妾身的猜測,真實的情況如何,唯有他自己知道。”
“以昭昭之見,我可需盡早與疏影對質?”楚玄遲一直不想對質,因為那意味著徹底撕破臉。
墨昭華建議,“慕遲都已站起來,那他便是現在說破也沒太大用處,我們不如靜觀其變吧。”
“好……”楚玄遲幾乎不用自己動腦子,便暫時解決了這問題,只因墨昭華已想好一切。
休沐日。
楚玄遲與墨昭華一同入宮。
他們如往常那般,先去承乾宮拜見文宗帝。
之前楚玄遲入宮議事,文宗帝已讓他站起來讓自己瞧過。
今日入宮,文宗帝便沒再讓他起身,而是在他問安后催著他去壽康宮。
文宗帝笑吟吟,“你皇祖母還沒瞧見你站起來的樣子,你趕緊去讓她瞧瞧。”
“父皇,不著急,昭昭還有事要與父皇說呢。”楚玄遲今日可是帶著目的入宮來。
“哦?不知昭華有何事?”文宗帝自從體驗到了墨昭華按摩的效果,便對他改了稱呼。
他對下向來都是以官職或者身份稱呼,唯有看重之人,才會直呼其名,甚至是小名。
比如之前對墨昭華是喚御王妃,現在喊名字,對楚玄遲則親昵的喚一聲“遲兒”。
墨昭華并未恃寵而驕,態度依舊恭謹,“臣媳是想問問父皇龍體如何,頭疼可有再犯。”
“你不說朕都忘了。”文宗帝笑容更甚,“確實有些日子沒嚴重發作過,只是偶爾有些疼。”
“咦?”楚玄遲故作驚訝,“這是否說明昭昭的按摩不僅能緩解疼痛,還有治療的效果?”
“不太可能。”墨昭華如實道,“醫書上是說按摩只能緩解疼痛,應是近來父皇沒有煩心事。”
文宗帝捋了捋胡子,“煩心事的確沒年前那般多,再加上西炎求和,朕的心情便越發愉悅。”
“這就對了。”墨昭華笑道,“父皇的心情愉悅,沒有太多煩心事,可少操些心,自然不犯病。”
“朕有你們這樣的好兒子與兒媳,心情又豈能不好?”文宗帝起身,“走,朕與你們一同去壽康宮。”
“是,父皇。”楚玄遲本想趁機提為他治療之事,見狀也只得先打住,以后再找機會提一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