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天氣已漸暖。
祁王府的花園里,梅花依舊在綻放。
墨淑華得知尉遲霽月去賞梅,立馬帶著寒霜過去了。
她來到花園,恭敬的向尉遲霽月行禮,“妾見過王妃,王妃安好。”
尉遲霽月掃了她一眼,見她穿著略顯單薄,但面若桃花,看著便很誘人。
想到她就是靠著這副狐媚子樣,勾的楚玄寒欲罷不能,時常夜宿在風雨閣中。
尉遲霽月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妒火中燒,也顧不得自己要大度,以免惹楚玄寒生厭。
“春寒料峭,王妾怎也不多穿點?”她語氣酸溜溜,“殿下如今可不在園子里。”
“妾命賤,這點寒冷不打緊。”墨淑華話鋒一轉,“倒是王妃生來嬌貴,可得多注意。”
尉遲霽月本就憋著妒火,聞言更是火上澆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這是在咒本王妃?”
“不,妾是好心在提醒王妃。”墨淑華正色道,“您這位子太高,盯著的人太多,需要當心。”
她頓了頓又補了句,“尤其是老將軍去了,您少了依靠,更給了旁人機會,不可掉以輕心。”
尉遲霽月怒道:“本王妃又非蠢貨,你能想到的事,本王妃豈能想不到?這還需你特意來提醒?”
正因她早已想到,這才更覺得是在戳心窩子,一個個都知道老將軍一死,她便沒了倚仗。
“王妃聰慧,是妾畫蛇添足了。”墨淑華問,“但旁人的心思好猜,殿下的心思您可能猜到?”
“你這什么意思?”尉遲霽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殿下的心思怎么了?他可是對你說了什么?”
墨淑華直言,“殿下身邊只需要對他有價值的人,無用之人便是棄子,王妃可覺得自己有價值?”
“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尉遲霽月心下大駭,猜她也已知曉了楚玄寒計劃奪嫡這等隱秘之事。
可她為何會知曉?
那自然是楚玄寒相告,這便說明她已得他信任,這要比她專寵還更為嚴重。
“妾很清楚。”墨淑華就是要讓尉遲霽月心驚,讓她胡思亂想,如此才會謹慎。
尉遲霽月狐疑的反問,“你與我說這些,便是出賣殿下,你就不怕我告訴殿下么?”
“不怕,因為這是殿下親口所言。”墨淑華確實聽楚玄寒提過價值之說,但她添油加醋了。
“哼……”尉遲霽月覺得她這是在炫耀,妒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妾言盡于此,就不打擾王妃雅興,先行告退。”尉遲霽月點到即止,說多了反而不好。
待她走后,倚荷不滿的道:“主子,她這是在挑撥離間,破壞您與殿下的夫妻感情。”
倚翠則正好相反,“奴婢倒覺得她言之有理,殿下當初娶主子,多少都有打將軍府的主意。”
“你別亂說,殿下對咱主子是有真感情的。”倚荷知道尉遲霽月喜歡聽這話,便往她心坎上說。
倚翠怕尉遲霽月真被哄騙,分不清真假,“殿下是做大事的人,又豈會沉迷于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