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若有所思道:“此前我覺得應是送給慎兒,如今看來也可能送給岳母大人。”
“不會。”墨昭華不贊同,“妾身已為母親求了平安符,她無需再給,定是送給表哥。”
“有道理。”楚玄遲想起一事,“我原以為她也會給我一道符,正是因昭昭送了她便沒給。”
墨昭華輕嘆一聲,“嘉惠雖暫時不能與表哥成婚,可對于他的感情,她還是能給予一些回應。”
“只可惜護國公府一案,至今也沒什么進展。”楚玄遲已有點心急,想早日讓楊家后人認祖歸宗。
“太子皇兄那邊也沒消息么?”墨昭華很少主動提起護國公府一案,就是怕給他帶來壓力。
“沒有。”楚玄遲無奈嘆息,“案子過去實在太久了些,知情者太少,很難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二十年間可以發生太多事,也會死很多人,至少與這個案子有關的人,就沒剩下幾個活口在。
比如護國公府的人已死,而參與這案子調查的人,要么年歲太高已故去,要么問不出消息。
文宗帝就是個例子,他知道的事定然多,可無論是楚玄遲還是楚玄辰,都不可能去問他。
他們如今只能在私下底查案,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又豈敢舞到最忌諱此事的帝王跟前。
墨昭華溫柔的安撫,“正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相信只要我們有心,遲早能找到蛛絲馬跡。”
“我也是這般想!”楚玄遲態度堅定,“不管有多艱難,我都不會放棄,定要為楊家沉冤昭雪。”
是夜,祁王府書房。
楚玄寒問,“可有查到老五今日又去寶華寺做什么?”
他對楚玄遲的行蹤極為在意,恨不得對其了如指掌,可惜他無法安插眼線。
正是因此,他才會一心想策反疏影,將其收為己用,那楚玄遲便在他的監視中。
冷鋒負責調查,便也由他回話,“他們只是像普通香客那般,求了平安符,拜了佛。”
“真沒做其他的?”楚玄寒總感覺楚玄遲是另有目的,他至今還未放下巫蠱之事。
“沒有。”除了楚玄遲夫婦去佛堂那點時間,冷鋒對其他時間里的事都調查清楚了。
但他也有調查過,佛堂是供奉著長生牌,還是由一位得道高僧管理,他自是不會起疑。
楚玄寒比他更為謹慎,始終有懷疑,“若是求神拜佛,為何不去護國寺,而要去寶華寺?”
“可能是因為御王妃吧。”冷鋒這個也調查過,“她在嫁入御王府前,便常去寶華寺進香。”
“最好是如此,若他還有別的目的……”楚玄寒的話點到即止,但眼神已然變得冷冽。
冷鋒看的心頭一顫,這是在警告他,若是其中有問題,日后還要他來承擔這個責任。
冷延及時為他解了圍,提議道:“主子要不向兩位王妾探探口風,她們興許知道些什么。”
“行吧,那今夜便去瓊瑤閣。”楚玄寒難得想起昔日的情人,“本王有些日子沒去找瑤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