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尉遲霽月讓人將柳若萱請來明月居。
柳若萱猜到可能與墨淑華懷孕有關,故而做好了防備,以防上她的當。
尉遲霽月關心的問,“庶妃妹妹,你入府也有些日子了,這肚子怎無動靜?”
柳若萱無奈的嘆息,“哎……妾身也想早些懷上子嗣,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祁王府后院有四個女人,楚玄寒留宿最少的便是她院里,讓她都想采取錢嬤嬤的建議。
女人以色侍人雖然有傷她的尊嚴,可在丈夫的寵愛與生兒育女面前,尊嚴又算什么?
再者說,她若不得寵,縱使身份比柳凝萱高,外表風光,心中也依舊抬不起頭來。
況且柳家早已勢微,柳倡還等著靠楚玄寒提攜,她的親弟弟也在進學,想要科舉入仕。
他們將未來的希望都壓在她身上,她又豈能無寵,白白錯過一個這么好平步青云的機會?
尉遲霽月冷聲道:“這不過是借口,昔日墨瑤華未入府,只是失身一次,不照樣懷上了身孕?”
當初若非墨瑤華有孕,也攀不上庶妃之位,只是她壓根不知道,墨瑤華并非一次就懷上了。
柳若萱聞言慚愧不已,“如此說來確實是妾身沒用,肚子太不爭氣,至今也沒能懷上一男半女。”
府里四個女人,其中三個都懷過孩子,只有她毫無動靜,所以不是楚玄寒的問題,是她自己。
尉遲霽月語氣緩和了些,“我催你也是為了你好,昨晚殿下與我說,一旦墨氏生下兒子便要抬位份。”
“可是抬為貴妾?”若只是抬為貴妾,柳若萱也能接受,畢竟貴妾也還是妾,威脅不到她的地位。
“不,是庶妃!”尉遲霽月話語凝重,“殿下的意思是,唯有如此才能讓孩子上皇家的族譜。”
“什么?”柳若萱大驚失色,“她一個婚前失貞,毫無家世的女人,憑什么與我平起平坐?”
“我也為妹妹委屈。”尉遲霽月為難道,“可我勸了殿下也無用,為今之計是你早些懷上子嗣。”
“我再怎么早,也早不過墨淑華啊。”柳若萱怒道,“她定是要比我先生,我縱使懷上又能如何?”
尉遲霽月突然壓低聲音,“她若是生不下來呢?而你正好又有孕,殿下還需再抬一位庶妃么?”
“王妃這話何意?”柳若萱雖在男女之事上木訥些,可其他方面并不傻,一聽就知她想借刀殺人。
尉遲霽月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咱王府后院,又非只有她一人懷上過,可你看誰生下來了?”
“王妃莫非是想讓那些人再動手?”柳若萱故作不懂她的意思,不答應自己動手除去孩子。
“我又不知是何人所為,又能做些什么?”尉遲霽月倒是想讓幕后人動手,奈何連身份都不知。
墨瑤華和她的孩子先后出事,楚玄寒投入了不少人力與財力去調查,一直沒能找出幕后黑手。
所以縱使他再不甘心,久而久之也是放棄了,至今為止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害了他的孩子。
“王妃不知道,妾身那時還未入府,就更不知了。”柳若萱小心的應付,時刻警醒著不要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