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墨韞帶著蘭如玉一同去了祁王府。
一上馬車他就道:“你自己出去聽聽,老夫的名聲都被你這雙兒女毀成了何樣?”
蘭如玉不服氣,“兒女也不是妾一個人生的,出了事怎能只怪妾?你以前也不管管。”
墨韞找借口,“老夫那是信任于你,這才將孩子放心交給你教養,況且御王妃不也沒管?”
“是是是,都是妾的錯。”蘭如玉聲淚俱下,“妾就不該為老爺生兒育女,還費心費力教養。”
“只有你一人費心嗎?”墨韞最煩她哭,“旁人生的孩子沒費心?且老夫還曾偏寵于你生的孩子。”
“老爺,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妾認了。”蘭如玉不敢再頂嘴,“但孩子終究是老爺的,您想想法子。”
墨韞聽這話就來氣,事是墨瑤華做的,卻總牽連他,“我除了舔著老臉去請罪,還能想什么法子?”
蘭如玉哭的梨花帶雨,“您好歹也要為瑤瑤求個情,總不能一直讓她關在柴房吧?她會害怕的。”
“現在知道害怕了?”墨韞越聽火氣越大,“那她早干什么去了?她殺人的時候怎么就不怕?”
“老爺,您就別說這些了。”蘭如玉道,“祁王還指望您相助,只要您肯求個情,他定會給面子。”
自從失去燃香后,她便一直耐心的哄著墨韞,結果卻比不上喬氏那個沉默寡言的女人,早已沒了耐性。
“你當我還是那個戶部尚書么?”墨韞怒道,“你當無人相助,我丁憂結束還能回到那個位置嗎?”
蘭如玉想的倒挺好,“不管怎么說,您在官場這么多年,已積累了些人脈,這些都能幫上祁王。”
墨韞打斷她的話,“別說了,幫不上老夫半分,卻只會指望老夫,老夫就是給她收拾太多次爛攤子。”
“只要老爺肯幫她,妾自不會這般煩老爺。”蘭如玉如何不知他厭煩自己,可她得管墨瑤華。
“老夫人都已經在馬車上了,你還要老夫怎樣?”墨韞原本沒打算求情,像上次那樣請個罪便是。
“妾這不是怕您對瑤瑤太失望,只請罪,不求情么?”蘭如玉與他在一起多年,深知他的想法。
“哼!”墨韞的心思被說穿,識趣的沒再多言。
馬車徐徐行駛,最后停在了祁王府的側門前,墨韞與蘭如玉下車后入了側門。
墨韞怒火中燒,“老夫現在連個正門都走不得了,這都是你那好女兒干的好事兒!”
蘭如玉低聲提醒,“老爺,這都入府了,您少說兩句吧,被人聽了去瑤瑤處境更艱難。”
墨韞也怕丟人,這才閉上嘴,跟著王府下人悶不吭聲的去了前院,在正廳見到了端坐的楚玄寒。
他直接跪下,先行了個大禮,再行請罪,求情的話暫時不敢出口,需得先讓楚玄寒發泄才行。
蘭如玉也跟著跪下,她垂著腦袋不敢看楚玄寒,只是豎起耳朵聽著他說話,判斷他的情緒。
墨瑤華短期內犯下這么多事,楚玄寒對她已失望至極,說話比上次難聽許多,墨韞也不敢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