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的公主越為尊貴,代表和親的誠意越大,這也是示好的一種方式。
否則以拓跋丹露的生母的出身,以及她自己的皇寵,她也嫁不了太好的人。
“我……”拓跋丹露的氣勢立馬便弱了下去,“我這也是為了西炎的顏面著想。”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在臣子面前絲毫沒有威嚴,“他們看不起我,便是看不起西炎。”
“行了。”使臣甲直言,“你那點小心思又能瞞得住誰,這幾日好生待著,莫惹出事來。”
他怕拓跋丹露為了不嫁給老男人,壯著膽子逃婚,畢竟她年紀還小,保不齊會任性些。
使臣乙也語重心長的提醒拓跋丹露,“公主,和親事關西炎的未來,您絕對不可任性妄為。”
“我知道了。”拓跋丹露低聲道,“我不鬧就是,沒別的事你們便退下,我累了,想歇會兒。”
她倒是想逃婚,但也只是這么一想,別說這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東陵,便是在西炎都不敢。
“是,臣告退。”幾位使臣紛紛行禮退下。
一出去使臣甲便命令西炎守衛與婢女,“盯緊點,莫讓她出去惹事,否則唯你們是問!”
“是,大人!”外面的守衛與婢女齊聲應下,和親事大,誰也不敢有半分懈怠。
“賜婚……”拓跋丹露愁眉不展,低聲喃喃,她恨死了那幾個使臣,尤其是使臣甲。
若非他們總是更該人選,她從一開始就會選擇燕王世子,那人長得不錯,關鍵是很年輕。
第一次選駙馬,東陵人為她做介紹時,除了坐在輪椅上的楚玄遲,她也只記住了燕王世子。
可惜她沒有自主選擇權,被迫浪費了三次機會,錯過了這么好的姻緣,前路一片渺茫。
但她不知道,她怪不到使臣頭上,因為縱使她真在第一次就選擇燕王世子,也會被拒絕。
是夜,御王府。
楚玄遲與墨昭華說起了今日選駙馬之事。
“太子側妃?”墨昭華聽完冷笑,“他們還真認不清自己的處境。”
楚玄遲也冷嗤一聲,“可不是,太子皇兄都氣笑了,而且皇嫂還在場。”
“皇嫂應該不會因此生皇兄的氣吧?”墨昭華是希望太子夫婦能珍惜眼前。
長孫敏柔的壽命極其有限,若是把僅有的時間浪費在生氣上面,那也太不值當了。
況且楚玄辰與楚玄遲一樣,都是被選擇的人,并非自愿,她怎么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楚玄遲也這般想,“皇兄對皇嫂的心,日月可鑒,且皇兄也不愿意,皇嫂應該不會生氣。”
“那就好。”墨昭華舒了口氣,“如今三次機會已用完,不知父皇會將西炎公主賜婚給誰。”
“對了。”楚玄遲想起一事,“太子皇兄給了我個消息,他今日提議讓父皇直接納了拓跋丹露。”
“什么?收入后宮為妃?”墨昭華都沒敢往這方面想,這著實太大膽了些。
楚玄遲也道:“這是個大膽的提議,此前東陵公主和親,從未有人入后宮為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