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主動請纓,楚玄辰幾人卻都在推辭,這等于是他們不要的差事。
而且這差事確實不好做,一旦有不好的言論出現,文宗帝第一個拿他問罪。
他當時只想著要機會,都沒仔細想過該不該搶,見兄弟們都推辭,才開始細想。
最后他后悔了,這就是個燙手山芋,人家都想著扔出去,唯有他像個傻子似的去搶。
輿情是什么?
那是百姓們的想法,真沒那么容易左右。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他忙的焦頭爛額,生怕出什么岔子。
他到了放衙的時間還在忙活著,“該死,本王這是被他們幾個給算計了。”
冷延好脾氣的安撫他,“主子,事已至此,您便莫多想,這會壞了您的心情。”
“是啊,主子。”冷鋒也跟著勸,“多想無益,不如辦好差事,博得陛下的歡心。”
“本王差事是要辦好,但咽不下這口氣。”楚玄寒恨不得捶腦袋,“本王怎變得這般蠢?”
冷延為他找借口,“主子并非是變蠢了,是有些病急亂投醫,您以后稍稍冷靜些便好。”
“沒錯,吃一塹長一智。”冷鋒與他一唱一和,“屬下相信主子很快便會調整到最好的狀態。”
“罷了,你們去忙吧。”楚玄寒只覺疲憊,“盯緊些,事關父皇的聲譽,本王可不能再辦砸了。”
“是,主子!”冷延與冷鋒應聲退下。
楚玄寒日日抱怨,再讓他們勸,他們也想不到好的說辭。
相比起楚玄寒忙得團團轉,楚玄遲就要清閑的多,日日準時放衙回來陪伴墨昭華。
墨昭華還有些不習慣,“監查司如此清閑么?慕遲連著幾日都能準時放衙歸來。”
“咳咳……”楚玄遲說的振振有詞,“有老七在呢,我忙了這么久,也該清閑清閑了。”
“關于父皇納妃之事,外面的風聲如何了?”有他在,墨昭華都懶得派人專門打聽。
楚玄遲倒是有讓人時刻盯著輿情,“還不錯,大多都是贊揚父皇,只有少數不好的言論。”
“老六最善于控制輿情,應是能做好這件事的。”這也是墨昭華少有認可的能力。
楚玄遲想到那一日就忍不住笑,“可不是,他當日可是上趕著請纓,生怕我們搶了去。”
墨昭華撇了撇嘴,“他急著立功,若非事關父皇的聲譽,妾身定要給他找點小麻煩。”
“這么好的機會,我又何嘗不想?”楚玄遲嘆氣,“只是要以國事為重,私人恩怨放一邊。”
提到楚玄寒,他便想起了祁王府后院那些好戲,“對了,祁王府里近日可有什么動靜?”
墨昭華想了想,“墨瑤華回了荒院,雖然作為婢女,無人照料,但也無需去伺候人。”
墨瑤華如今屬于被關禁閉,不僅無需伺候主子,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日子其實算得上好過。
她生來是小姐,只伺候過男人,真讓她去伺候旁人,她如何做得來,荒院反而是個歸宿。
楚玄遲冷嗤,“老六這是壓根就沒想過讓真伺候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