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她已習慣了他早歸,突然的晚歸,還是半夜,她自是擔憂。
等到他歸來,她急切的問,“慕遲回的怎如此晚?何人的應酬如此重要?”
楚玄遲在廂房避開了旁人,便起身自由行走,“老七!”
“原是為公務,那妾身便不多問了。”墨昭華松了口氣,也不參與重要的公務。
“不,是私事。”楚玄遲道,“父皇兌現了當初對鐘凌菲的承諾,放淑妃出了冷宮。”
“這是好事兒啊,老七太過高興,拉著慕遲喝酒了?”墨昭華都已忘了最初是她提的此事。
“喝酒是喝酒,但不是高興,是委屈,是不甘。”楚玄遲嘆氣,“我陪著他喝了一晚上的悶酒。”
“喝酒?”墨昭華想起一事來,“他不是在孝期么?怎還會約慕遲一同喝酒?”
“是啊,他連這個都忽視了,可見今日有多難過。”楚玄遲之前都沒能想到這件事。
“淑妃又怎么傷他了?”墨昭華一聽便來氣,“都已進了冷宮一遭,她還沒一點長進么?”
“誰說不是呢?”楚玄遲也失望不已,“淑妃真的蠢到無藥可救,老七對她已徹底沒了期待。”
墨昭華一邊伺候他泡腳,一邊追問,“具體什么情況,慕遲快與妾身說說,妾身都急死了。”
“老七碎碎念了許多,我總結了一下,大概就是……”楚玄遲心疼的說起楚玄霖的訴苦。
墨昭華聽著更覺心疼,“淑妃著實是過分,但如此也好,至少老七以后能過安生日子。”
“是啊,連父皇都發話了。”楚玄遲道,“老七便是真不再管淑妃,也無人敢說他的不是。”
墨昭華唉聲嘆氣,“妾身見過傻的,沒見過這般傻的,老七怎就攤上這么個生母,哎……”
另一廂,瑞王府。
鐘凌菲剛與婢女伺候著楚玄霖躺下。
楚玄霖心情不悅,又是喝的悶酒,醉的比新婚夜還厲害。
鐘凌菲打發了兩位陪嫁婢女,“你們下去歇息吧,殿下有我照顧即可。”
今日薔薇負責守夜,她低聲道:“主子,還是您歇息吧,奴婢來守著殿下。”
“沒事,若需要幫忙,我自會喊你。”鐘凌菲已不太喜歡楚玄霖身邊有別的女子。
她也不清楚這是為什么,只是楚玄霖身邊若有其他女子,哪怕是婢女,她都會不舒服。
“是,主子,那奴婢告退,有事您隨時喊奴婢。”薔薇在外間守夜,能聽到里頭的大動靜。
芙蓉今日無需守夜,行禮與薔薇一同退下,然后回了下房休息,薔薇則在外間打了地鋪。
鐘凌菲坐在床沿,低頭看著楚玄霖,“淑妃剛出冷宮,就又找你了么?才讓你煩到去喝悶酒。”
雖然她得到的消息只有淑妃出了冷宮,以及楚玄霖晚上與楚玄遲有約,就不回來用晚膳。
一直雙目微闔的楚玄霖,突然睜開眼,眼神迷離,還溫柔的喊了一句,“菲兒……”
鐘凌菲被嚇了一跳,穩定了下情緒才問,“怎么醒了?可是難受想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