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其他宮里可有什么閑言碎語傳出?”拓跋丹露歸國無望,便努力做好和親公主。
方怡回話道:“回娘娘,雖偶爾有些議論,但無關緊要,若有要事,奴婢定會及時稟告。”
拓跋丹露只求一個安穩,“好,本宮初來乍到,各方面都不熟悉,以后還請姑姑多費些心。”
“娘娘言重了,您是主子,奴婢費心乃是分內之事。”方怡嘴上這般說,卻至今未對她改稱呼。
御王府。
楚玄遲剛從鐵騎營歸來。
他問墨昭華,“昭昭,可都準備好了?”
墨昭華穿著比平時樸素,“萬事俱備,只等慕遲下令。”
楚玄遲起身去拿衣裳,“那讓人去通知嘉惠,我們即刻便出發。”
墨昭華伺候他更衣,想到他的計劃,低聲問,“真不帶疏影同行么?”
“事關重大,容不得半點閃失,還是不帶的好。”楚玄遲對疏影早已設防。
“慕遲終究還是不信他了。”墨昭華看他們走到今日,不僅感慨,更多是惋惜。
楚玄遲有前車之鑒,不敢冒險,“我此前輸一次,害死了冷影,再也輸不起第二回。”
“好,的確該小心些。”墨昭華道,“只是如此一來,他也該發現慕遲對他設防。”
“我從未隱瞞過,也多次暗示與提醒,一而再,再而三給他機會,是他始終冥頑不靈。”
楚玄遲對疏影失望至極,從去年霧影與月影成婚到現在,他給過多少機會,自己都已算不清。
“哎……”墨昭華心疼他又遭背叛,忍不住嘆氣,“他怎會變這樣,妾身都覺得太可惜。”
“沒事,留不住便留不住吧。”楚玄遲閉了閉眼,“他有選擇的權利,后果也由他自己承擔。”
墨昭華為他穿好衣裳,又整理儀容儀表,“若真有那么一天,慕遲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去送死?”
“暫時還說不準。”楚玄遲道,“畢竟他沒泄露我們的最大的秘密,沖這點也該手下留情。”
“行吧,那看他接下來怎么做。”墨昭華還未放棄,“若連這點都泄露,便不值得慕遲相救。”
他們剛準備妥當,珍珠便進來稟告,“殿下,主子,沐姑娘已去往側院候著。”
她自從生下兒子之后,體態豐腴了不少,面色也紅潤,還有幾分富態,不像是丫鬟。
“好,出發!”楚玄遲聲音剛落,墨昭華便過來推輪椅,出了廂房風影趕緊接手。
楚玄遲帶著墨昭華與沐雪嫣出了盛京,說是要趁著人間四月天,帶她們出去玩上幾天。
然而他們卻不是往南,去江南水鄉,反而選擇向西,說是要去那邊的某個寺廟求子。
往西確實有一個廟宇,里面供奉著送子娘娘,坊間都說極為靈驗,而楚玄遲想生子也正常。
他成婚已兩年,雙腿終于好了些,能站起來,那行房自是沒問題,若能早生下孩子最好。
文宗帝至今沒長孫,無論哪位皇子先生下兒子,都是大功一件,他想爭一爭在情理中。
此行有兩輛馬車,楚玄遲與墨昭華在前面的一輛,沐雪嫣帶著花影在后面那一輛中。
墨昭華親昵的依偎在楚玄遲懷中,“慕遲,我們這時出門會不會惹人懷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