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很是不解,“可南昭的皇子,又怎會紆尊降貴來做探子的首腦?”
蕭衍當初住在御王府時,他雖覺得此人氣質不凡,但怎么也與皇子不沾邊吧?
使臣丙道:“這個我就不清楚,我只聽說南昭皇子,自出生后便會有塊玉佩……”
這塊玉佩是身份的象征,可用在特殊場合,比如必要時刻來證明身份,甚至當兵符用。
因此這種玉佩不可傳承,一旦這位皇子死去,便要將玉佩交還給皇室,留著傳給下一代。
不過卻是當今陛下的下一代,而非那位皇子的下一代,也即是說,玉佩只有皇子才能擁有。
便是他的嫡系子孫都不能傳承,除非他成了新的帝王,那才可以傳給自己的兒子。
楚玄遲還是初次聽聞此事,“沒想到那玉佩竟如此重要,蕭衍丟了玉佩怎也沒尋找?”
使臣丙知道的還挺多,“丟了若是找不到,可以重新申領一枚,此前那一枚便不再作數。”
楚玄遲繼續問,“可如此一來,若是有人利用那枚玉佩冒領了身份,其他人又要如何分辨?”
“這個太過機密,我也不清楚。”使臣丙知道的雖多,可也不是什么機密要聞都知道。
“好,多謝答疑解惑。”楚玄遲由衷感謝,“若非有你,這枚玉佩都不知要調查到何時。”
“不客氣。”使臣丙鄭重道,“南昭人膽敢算計我們兩國邦交,幫你們便是在幫我們自己。”
楚玄遲嘆息一聲,“是啊,戰火紛飛,生靈涂炭,苦的是黎民百姓,對哪一國來說都不是好事。”
使臣乙打了個呵欠,“時候已不早,明日還要趕路,我們便先告辭,殿下也請歇息會兒。”
楚玄遲點頭,“你們侍衛損傷慘重,本王會讓鐵騎營的將士們保護你們,你們可安心歇息。”
三位使臣齊齊道謝,“多謝御王殿下。”
他們走后,墨昭華便回了這輛馬車,楚玄遲自是將方才是事如實相告。
“南昭的皇子?”墨昭華聽完都不敢相信,“這太離譜,真有這可能么?”
楚玄遲暫時也無法確認,“西炎使臣應是沒必要騙我們,但這事還是需確認。”
“蕭衍的嘴定會很硬,難撬開,就看剩下那個活口,能不能給我們點有用的信息。”
墨昭華對審訊蕭衍并不抱希望,但對桑淮有信心,一個不敢自裁的探子,骨頭能有多硬?
“嗯……”楚玄遲伸手擁她入懷,“昭昭折騰的乏了吧,我們歇會兒,再不歇息就該天亮了。”
墨昭華倒是還好,她只是用了一下暗器,她怕他累了,便沒再多言,靠在他懷里閉上了眼。
翌日上午,楚玄遲一行與西炎使團道別。
楚玄遲派了最初那支鐵騎軍護送西炎使團,以防再有人對他們動手。
同時他也下了令,待到州府后,由當地府衙調遣一支兵馬護送西炎使團。
這支兵馬接替鐵騎營,等到下一個州府,便再由那個州府調遣一支隊伍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