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正是這般打算。”楚玄辰道,“不過是一個叛徒,自是比不上皇子,父皇意下如何?”
“辰兒可曾與遲兒提過此事?”文宗帝還想著,這若是是楚玄遲的意思,他理應滿足。
“兒臣不敢提。”楚玄辰直言道,“以遲兒的性子,定不肯答應,兒臣又豈能打草驚蛇?”
這是他自己的想法,與東宮屬臣無關,畢竟他比那些個屬臣要更了解楚玄遲,確實怕其會拒絕。
“你倒是了解遲兒。這的確是他的性子。”文宗帝得知楚玄遲并不知此事,反而更有些心動。
“無論是作為兄長還是君,兒臣都該多了解遲兒。”楚玄辰自去年開始,一直在盡力了解楚玄遲。
“朕作為父親,自是希望遲兒能報仇。”文宗帝當即作出決定,“那此事便先瞞著遲兒吧。”
連楚玄辰這個兄長都想為楚玄遲報昔日之仇,這個口口聲聲說要彌補的人,怎能不幫忙?
“是,父皇!”楚玄辰又問,“那我們是先與蕭衍詳談,還是直接休書給南昭的皇帝?”
文宗帝略作思索,“蕭衍怕是也做不得主,便由辰兒修書一封去南昭,與南昭皇帝談交易。”
“什么?”楚玄辰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由兒臣修書給南昭皇帝?這怕是不太合適吧?”
文宗帝不以為意,“辰兒是儲君,此事我們又占上風,有何不可?籌碼在手,無需畏手畏腳!”
“是,父皇!”楚玄辰丑話說在前頭,“兒臣是怕性子沖動了些,會寫一些過激的話。”
文宗帝聽他這么一說來了興趣,“辰兒想寫什么?”
楚玄辰道:“南昭皇帝若不答應,便將蕭衍送到南疆,當著南昭將士的面鞭笞他。”
“好,辰兒大膽的去寫!”文宗帝大笑,“你將來是這一國之君,不該有諸多的顧忌。”
“父皇,兒臣只想做儲君。”楚玄辰趕緊表忠心,“這江山還是需靠父皇,兒臣撐不起來。”
“你是想活活累死朕嗎?”文宗帝吹胡子瞪眼,“朕都這一大把年紀了,不能讓朕享幾天清福?”
“父皇……”楚玄辰沒想到他會這么說,記憶中的他可是最在意皇權,恨不得能緊握在手中。
“你有遲兒和霖兒輔佐,兄弟齊心,其利斷金。”文宗帝道,“再加上你外祖一族,無需擔心。”
“可兒臣習慣了父皇掌控全局。”楚玄辰感覺到他真正要放權了,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文宗帝確實也有了退位享清福的想法,“朕老了,只想含飴弄孫,以后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
“父皇老當益壯,兒臣身子羸弱,怕是……”楚玄辰尚未做好登基的準備,只想著防奪嫡。
“莫說這等喪氣話!”文宗帝又瞪了他一眼,隨即便將他打發了,“行了,去辦正事。”
“是,父皇,兒臣告退!”楚玄辰看他態度堅定,不愿再多言,也就不好糾纏下去。
文宗帝看著他離去,忍不住嘆息,“朕雖想含飴弄孫,卻不知何時才能得到長孫,哎……”
李圖全忙安撫他,“陛下莫急,殿下們相繼成婚,奴才相信很快便會生下皇長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