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前因后果詳細告知良妃,冷延在一旁也能聽到,聞言忍不住皺眉,難怪他會憋一肚子氣。
“你明明是來問安,為何要說本宮宣召?”良妃道,“你若不這般說,陛下也不會責備你。”
楚玄寒解釋,“兒臣當時也是怕他覺得兒臣是學人精,這才找了個借口,見到父皇時便沒注意。”
“是啊,母妃。”尉遲霽月為他說話,“都是那個御王,只要他不多嘴,陛下便不會怪罪于殿下。”
“寒兒,你是不是何時得罪了老五?”良妃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要不他怎會如此針對于你?”
楚玄寒本想尋求安慰,然后母子倆一起罵楚玄遲,聽得此話怒了,“難道母妃認為這是兒臣的錯?”
“不,本宮是想讓你搞清楚原因,如此才好做防備。”良妃也想安慰他,可她更想找出緣由來。
“兒臣向來溫和,豈會得罪他?”楚玄寒咬牙切齒,“除非是墨昭華那賤人從中挑撥離間。”
良妃若有所思,“你與御王妃之間還隔著個墨瑤華,她若有心挑撥,老五倒也可能會聽。”
她頓了頓又道:“還有,你與御王妃畢竟有過一段往事,男人最忌這些,老五介意也很正常。”
“兒臣接下來該怎么辦?”楚玄寒已無力思考,“難不成還要去找墨昭華那賤人問個清楚?”
“不行!”良妃否定,“你們不適合私下見面,否則更說不清,最好是通過中間人打探。”
“中間人?”楚玄寒腦中靈光一閃,“讓淑華去,如今也唯有她能與墨昭華說得上話。”
“此事你看著辦吧。”良妃還要為他籌謀,“陛下那邊,本宮來想法子,為你多說些好話。”
“有勞母妃了。”楚玄寒這才關心起她,““對了母妃,德妃晉升之后,可有與您為難?”
“沒有!”良妃呷了口茶潤嗓子,“她性子軟,至少面上不爭不搶,一般都不會與旁人為難。”
楚玄寒羨慕又嫉妒,“她并非不是不爭不搶,而是無需自己動手去爭搶,自有父兄為她鞏固地位。”
“寒兒這是又在責怪你舅父了?”良妃也沒法子,陳啟明明是她嫡親的兄長,卻不肯幫楚玄寒。
“母妃,兒臣不明白,舅父怎就不愿輔佐親外甥呢?”楚玄寒以為是人都會想要從龍之功。
良妃只得先安撫住他,“寒兒莫急,你舅父讀了一輩子圣賢書,需要時間來改變思想。”
“兒臣也不想急。”楚玄寒很無奈,“可你看看兒臣那些個兄弟,誰將兒臣放在眼里了?”
良妃正色道:“寒兒,你也莫嫌本宮說話難聽,老二能拉攏他們,你為何就不行呢?”
“母妃是覺得兒臣無用?”楚玄寒如今極為敏感,只聽得進好話,誰若是說他不行就急眼。
“不,本宮只是覺得你放錯了重點,便宜了老二。”良妃也只能好言相勸,而不敢直接指責。
“兒臣知道了,兒臣回去后會好好考慮此事。”楚玄寒這次倒是聽進去了一點,他是該改變策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