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便到了五月初五。
端陽佳節,出嫁的女子要回娘家送節。
鑒于墨韞剛搬了新宅,墨昭華便打算今日留下用午膳。
輔國公府那邊,他們晚上都要參加宮宴,屆時也算是闔家團圓了。
因此上午他們先去了輔國公府,給容清送節,又告知了不用午膳之事。
容清與她去了自己院里才問,“這次怎去那邊用膳呢?你父親定會不自在。”
墨韞與楚玄遲的關系向來不好,面對楚玄遲時,他是如坐針氈,用膳也如鯁在喉。
“母親這般關心父親?莫不是……”墨昭華最擔心的便是容清舊情難斷,吃了回頭草。
她可以接受容清不二嫁,將其接到御王府養老送終,但決不能接受其與墨韞在一起。
“別多想,我只是怕你對著他,也是食之無味。”容清對墨韞的那點情意早已消耗殆盡。
“母親放心,女兒此番留下,主要是不想落人話柄。”墨昭華不為自己想,也該顧及楚玄遲。
文宗帝以孝治國,她作為女兒,過年節不陪陪父親,文宗帝許會不悅,對楚玄遲也會不滿。
“這倒是。”容清了然,“你每次年節都在我這邊用膳,旁人難免會認為你是捧高踩低。”
輔國公府比起墨韞來,那是高了不止一星半點,墨昭華厚此薄彼,自是容易惹人非議。
“是啊,但還有一方面。”墨昭華告訴她,“蘭如玉突然復寵,我擔心其中有什么隱情在。”
“蘭氏復寵?”容清眸色一沉,“她可真有本事,墨韞對她也足夠長情,只是可惜了喬妹妹。”
她人雖早已離開了墨家,可對喬氏與墨慶華還有感情在,希望他們母子倆能過的好一些。
墨昭華未說燃香之事,“女兒也怕喬姨娘與慶兒受委屈,若蘭氏真使手段,女兒定要挑明。”
“好!”容清支持她,“你喬姨娘溫順易被欺,慶兒又年紀小,唯有昭昭能給予庇護。”
“母親,宋將軍那邊可有什么消息?”墨昭華倒也不是強求她二嫁,只是想稍微打聽下情況。
“不清楚,我與他并無聯系,也不想害了他。”容清自認為配不上宋承安,怕他娶二婚女被取笑。
“女兒沒別的意思。”墨昭華趕忙解釋,“女兒是想著小舅父與他乃生死之交,興許家書中會提及。”
容清笑了笑,“你小舅父的家書向來都是報喜不報憂,便是提到宋將軍,也是夸贊他有勇有謀。”
“好吧,女兒便不多問。”墨昭華與她又聊了會兒,“時候也不早了,女兒該去給父親送年節了。”
“去吧,下午我們宮里再見。”容清看了眼漏刻,怕耽誤她的正事,便是心有不舍也沒強留。
另一廂的墨府。
墨瑤華已經回府來了。
她作為丫鬟,本是沒這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