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別開目光,故作沒看見,與倚荷爭寵了這么多年,她其實已經累了,不想再爭了。
半夜,楚玄寒宿在了前院的正院。
一般的府邸,男主人都是居住在前院的正院之中。
楚玄遲是個例外,自從娶了墨昭華,他便日夜都留在后院的主院中。
如今的正院倒成了擺設,便是待客也用不到,王府有的是地方接待客人。
楚玄寒自從聞了燃香之后,便一心惦記著墨瑤華,她的影子在腦中揮之不去。
以至于到了午夜,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想起與她歡愉時的快樂。
最后他決定不再忍耐,喊了一聲,“來人!”
在外間守夜的冷延應聲而入,“屬下在,主子請吩咐。”
楚玄寒現在只想與墨瑤華來場翻云覆雨,“去趟明月居,帶墨瑤華過來。”
“什么?”冷延聽清楚了,只是不敢相信,因晚膳他并未陪楚玄寒同去明月居。
“本王知你聽到了!”楚玄寒的聲音冷了幾分,“還不趕緊去,莫讓本王說第二遍。”
“可是主子……”冷延有了前車之鑒,不想他重蹈覆轍,開口便要勸,卻被打斷。
楚玄寒騰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帶著幾分怒氣,“怎么?你這是要忤逆本王?”
“屬下不敢。”冷延解釋,“屬下只是想提醒主子,墨瑤華之前給您惹了太多麻煩。”
“本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楚玄寒已聽不進去,“你若不想跟著本王,現在就可以滾。”
“是,主子,屬下這就去明月居。”冷延不敢再勸,畢竟他只是個侍衛,又不是楚玄寒的長輩。
他當即去往明月居,將墨瑤華帶走,無人敢阻攔,任由他將人帶走。
但緊接著,與墨瑤華同一個下房的人去稟告了倚荷,嚇得她趕緊爬起來。
今日是倚翠守夜,她套上外衣便去了廂房稟告,“主子,大事不好了。”
尉遲霽月正好想著墨瑤華的事睡不著,心情也不佳,聞言怒問,“誰死了?”
“沒人死,是冷延侍衛方才來帶走了墨瑤華。”若非這等大事,倚荷也不會起來。
“還不如死了人,他帶走那賤人定是殿下的意思。”尉遲霽月氣的直咬牙,更睡不著。
倚翠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三更半夜將人帶了過去,豈不是要伺候殿下了?”
尉遲霽月妒火中燒,“我就說晚膳時殿下不對勁,他果然還是對那賤人起了心。”
“那怎么辦?”倚荷害怕道,“這些日子我們磋磨了她,她定會趁著在床上告咱的黑狀。”
尉遲霽月想的是另一件事,“這賤人怎有如此大的能耐,都被貶為婢女了還能將殿下給勾走。”
她們主仆三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的六神無主,墨瑤華則滿心歡喜的去往前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