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質問道:“王妃娘娘,墨瑤華不是您的婢女么?怎大半夜的伺候到殿下床上去了?”
“你問我,我怎知道?那賤人最會使狐媚子手段,你問我倒不如去問風雨閣那位。”
尉遲霽月雖說沒急到跳腳,可至少也是見不得墨瑤華再次得寵,因而語氣自是不太好。
“王妃您都不著急得么?這些日子墨瑤華在您這,怕是沒少受磋磨吧?您就不怕她告狀?”
柳若萱心中慶幸,好在當初沒為了報復,將墨瑤華要來伺候她,否則今日便是她要擔心被告狀。
“那你倒是教教我該如何做?”尉遲霽月如何不怕,只是怕也沒有用,她也沒想到墨瑤華復寵的快。
“妾不知。”柳若萱樂得看好戲,莫說她沒辦法,便是有也不會說,左右是連累不到她這來。
“不知就自己想法子,將殿下給搶過來。”尉遲霽月冷聲提醒,“柳家還等著你來相助。”
“是,王妃。”柳若萱不敢再惹她,趕緊告辭,“妾院里還有些事,便先告退了。”
“呸!”她前腳才剛走,倚荷后腳就啐了一口,“還想拿咱主子當槍使,就她也配?”
倚翠也眼神晦暗,“這柳庶妃竟想著讓王妃出頭,屆時惹了殿下不悅,也連累不到她。”
尉遲霽月不屑的冷嗤,“她想坐收漁翁之利,我還想隔岸觀火呢,左右是著急的不只我一人。”
“王妃越發沉穩了,就該如此。”倚翠道,“你是主母,恩寵不會斷,唯有他們才需要爭。”
“沒錯!”倚荷附和,“他們最好斗個你死我活,該降位份的降,該殺的殺了,咱們也耳根清凈。”
另一廂,風雨閣。
寒霜剛打聽消息回來,向墨淑華稟告了一番。
她急得團團轉,卻見墨淑華淡定如斯,“主子,您怎一點都不著急啊?”
“急有什么用?”墨淑華不動如山,“再者說了,自會有人比我們更著急。”
“奴婢知道了,是王妃!”寒霜笑起來,“她最不喜墨瑤華,未入府先給下馬威。”
當年墨瑤華懷著楚玄寒的孩子,本可早些入府,卻與尉遲霽月同一日過門,向主母敬茶。
是個人都能猜到,這是尉遲霽月的主意,為的便是在大婚日奪去所有風光,再讓墨瑤華難堪。
后來在敬茶時,尉遲霽月確實也如愿以償,讓墨瑤華丟人現眼,耍了她身為主母的威風。
“就墨瑤華那占有欲,誰能喜歡她?”墨淑華冷笑,“好戲快要開場了,我們看戲即可。”
“是,主子。”寒霜冷靜了下來,不再那么著急,與其自己動手,借刀殺人更為穩妥。
“研墨吧,我要寫封信。”墨淑華知道有人在等著她的好消息,自是要及時傳消息。
“好的。”寒霜當即朝桌案走去,上面擺著文房四寶,她拿起墨錠便在硯臺中研磨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