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楚玄遲放衙回了御王府。
他回來便去后院找墨昭華,“小舅父與宋將軍的封賞,昭昭已聽說了吧?”
“嗯……”墨昭華在做針線活,“此事全城皆知,圣旨也已下到兩人的府上。”
孩子已經在她腹中,她會不惜一切生下來,而孩子的小衣物她也想全部親自縫制。
楚玄遲在她旁邊坐下,“小舅父封了國公,朝廷會有府邸,不知戶部選了哪一座給他。”
墨昭華放下針線,“戶部都是些人精,應該會選擇離輔國公府近,方便照看外祖父的府邸。”
楚玄遲嘿嘿一笑,“這么說來,我覺得輔國公府隔壁那座府邸就很不錯,中間打個門還能連通。”
他回來的路上就在想這事,從御王府去輔國公府要路過隔壁那座府邸,規模與國公府差不多。
墨昭華想了想,“妾身記得那座府邸空置了有好幾年,說不定戶部還真就是這般選擇。”
楚玄遲露出狐貍尾巴,“我明日讓人去戶部打聽下情況,若不是我便去說說,成其好事。”
他提到朝廷會安排府邸,目的便在于此,他看上了輔國公府隔壁的府邸,想為容瀟爭取而來。
墨昭華贊同的點頭,“好呀,如此一來,以后我們走動也方便的多,能省不少事兒呢。”
說到容瀟,墨昭華便想起宋承安,但她知他已封侯,便問另一事,“對了,晉南伯可有升遷?”
“暫時還沒有。”楚玄遲回答,“但我聽太子皇兄提過,父親倒是有意先升他的爵位為侯。”
侯爵與國公一樣都只是個虛職,并無任何實權,一般是為了表彰臣子功績,乃帝王之恩。
“那還好。”墨昭華笑了笑,“要不然以先君臣的禮制,晉南伯以后見了兒子還得先行禮。”
“只是虛職能升上去,官職則沒辦法。”楚玄遲道,“宋承安的職位鐵定比他更高。”
晉南伯的能力實在是有限,如今實職也是正四品,連從三品都一直未能升上去。
宋承安則有一身戰功,雖還未確定官職,但再怎么也不可能比他低,讓將士們寒心。
墨昭華道:“虛職上去了便足夠,鎮西侯的官職應該也到不了二品,如此可算是平級。”
“是啊,虛銜也終究是個品級。”楚玄遲輕笑,“這便歷朝歷代設虛銜的原因之一。”
墨昭華隨即換了個話茬,“他們這一還朝,各大家族又該在他們的婚姻大事上動心思了。”
楚玄遲對容瀟的婚事從未有過想法,“沒事兒,只要他們看得上,我們便衷心的送上祝福。”
也得虧是他娶了墨昭華,這若換做是楚玄寒,定要處心積慮讓容瀟娶了自己人的女兒。
墨昭華逗他,“那你就不怕岳丈大人被旁人給搶走了?”
楚玄遲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能輕易被搶走的,我不稀罕,昭昭不也一樣么?”
“是。”墨昭華笑道,“有人搶倒還是好事,能讓我們看看他的真心到底有多堅定。”
楚玄遲深以為然,“順便也讓岳母大人瞧瞧,這個男人是否值得她托付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