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休沐日。
墨韞獨自過府,他昨日已送來了拜帖。
之所以直到今天才過來,只是為了等楚玄遲休沐能在場。
他既想示好,便不能只讓墨昭華知道,免得她出于怨恨,不告知楚玄遲。
或者雖然會相告,卻不會說好話,因此他必須當著楚玄遲的面表達他的好意。
他在前院正廳見到了御王夫婦,恭敬的行禮,“草民拜見御王殿下,御王妃娘娘。”
楚玄遲正襟危坐于主位上,話語淡淡,“請起,坐吧。”
墨韞起身落座,丫鬟及時奉上了清香的茗茶。
墨昭華開門見山,“父親昨日在拜帖中說是為母親的事,那還請直言。”
墨韞先關心一番,“如今外面的流言對你母親很不利,她應該知曉,不知她可還好?”
墨昭華道:“父親放心,母親今非昔比,為了我與腹中的孩子,也會保重自己。”
“那便好。”墨韞鄭重其事,“我首先聲明一點,我雖早知此事,但絕非我捅出去的。”
“我們知道,因為自己做對父親沒一點好處。”墨昭華倒是從未想過他是幕后之人。
縱使他想與容清重修舊好,也不可能用這種法子,逼的容清妥協,這樣做只會適得其反。
一旦事情暴露,不僅容清會更加厭惡他,墨昭華與他的關系也會更差,他仕途更危矣。
“是啊。”墨韞見她相信了才放心,“我如今自家都一堆破事,確實沒這精力去算計旁人。”
“父親今日來便是為了說此事么?”若只是因此,墨昭華倒有點失望,她還以為他會抓住這機會。
“不是,我是想著一日夫妻百日恩,能幫便幫一把。”墨韞終究如她所愿,說出了他想聽的話。
墨昭華先傳達容清的意思,“母親說此事雖非她本意,但是她對不起你,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她這是要讓墨韞明白,容清并無需他幫忙,他若想借機與之破鏡重圓,那是絕無可能的事。
墨韞的心沉了沉,“你與她說,不是她將我扯進來,我作為她曾經的丈夫,此事本就與我有關。”
他原本確實想要借著主動來幫忙,博取容清的好感,再與她見上一面,回憶往昔的美好。
只要他們相處的多了,再加上他們還有個女兒成為紐帶,他有自信能再次將容清打動。
可容清如今這態度,他連她的面都別想見到,又如何與之花前月下,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墨昭華看到他的神色,便知他果然存了那種心思,心下越發不喜,“不知父親想如何幫我們?”
“外面的人不都在怪你母親,說她茍且偷生么?”墨韞自告奮勇,“我可說當初是我求她莫尋死。”
“如此能說服眾人么?”墨昭華不覺得僅憑他的三言兩語便能讓人信服,尤其是背后還有人推波助瀾。
“那就說我求了沒用,最后是以死相逼,她若敢死,我便敢給他殉情,他這也是為了救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