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祁王府。
楚玄寒厲聲質問,“冷延,坊間的風向一變再變,怎還沒有關于野種的言論傳出?”
冷延不慌不忙,“主子請稍安勿躁,屬下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楚玄寒早已等不及,“事情鬧成這樣,本王覺得任何時候都是合適的機會。”
冷延解釋,“比起以前確實是好機會,但屬下認為事情會持續發展,應靜觀其變。”
“再靜觀下去,此事就該平息了。”楚玄寒怒道,“如今風向逆轉,對他們已然有利。”
冷延依舊冷靜,“主子請放心,屬下已安排下去,明日風向定會再變,讓他們樂極生悲。”
“哦?且說來給本王聽聽。”楚玄寒見他如此有信心,這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們先承認了確實曾失身,那有孩子便有跡可查。”冷延只說了一句便被打斷。
楚玄寒面色不悅,迫不及待的質問,“但他們不是早就承認了么?你又何必等現在?”
“現在他們的主要心思是在查幕后黑手,我們這時傳揚出野種之事,必能打個措手不及。”
冷延是個極其沉穩的人,遇到任何事都能沉住氣,很多時候他還得勸著點楚玄寒。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墨韞本還幫著他們,若知孩子不是自己的,便不會再繼續配合。”
楚玄寒本就知冷延很聰明,因此極為倚重他,如今聽得這話就更對他刮目相看。
冷延道:“正是,如此一來他甚至可能為了泄氣,說此前是被他們逼著出來說好話。”
“果然還是你聰明,本王都沒想到這么多。”楚玄寒自嘆不如,他身邊也是有可用之人。
“主子謬贊了。”冷延謙虛道,“不是屬下聰明,是主子要忙的事多,無法像屬下這般費心。”
“是你太謙虛了。”楚玄寒聽得很受用,“對了,疏影那邊近來可有什么動靜?”
冷延回答,“就前幾日找過屬下一次,說是為坊間的言論高興,要與屬下把酒言歡。”
“那你覺得他如今可信么?他畢竟是老五曾經深信的人,雖說是叛徒,但本王不想冒險。”
楚玄寒知道疏影能力強,尤其是在經商方面,把楚玄遲的產業打理的極好,讓其賺得盆滿缽滿。
他奪嫡需要助力,而錢與權都是重要的籌碼,他想要拉攏旁人,自是少不得要花錢財去打點。
若是疏影能為他所用,那他名下的產業大概都能賺錢,而不會讓某些產業繼續虧損下去。
“屬下瞧著他是恨御王,也嫉妒霧影如今的成就。”冷鋒謹慎的道,“但主子可以再等等。”
楚玄寒點頭,“好,那你繼續盯著他,縱使本王現在能用的人少,也不可輕易啟用不可信之人。”
“是,主子。”冷延也不想他這么快啟用疏影,萬一日后出了事,便是自己的主責。
第二天。
坊間的風向果然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