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聞言還有些欣喜,“哦?母親的神情如此凝重,可是有重大的發現?”
容清正色道:“我也不知算不算,想著昭昭作為局外人,或許能比我看的透徹。”
“好,那母親請說說看。”墨昭華也放下了調羹,準備仔細聽容清的發現。
容清道:“當年在墨家時,每次你父親宿在我院里,第二日蘭氏必會來給我送湯。”
簡單的一句話,便讓墨昭華有了重要的猜測,“母親可是懷疑那湯有什么問題?”
“是!”容清蹙著眉頭,“因為僅有的那幾次,蘭氏沒來送湯,我便懷上了兩次孩子。”
“那幾次蘭氏為何沒來送湯?”墨昭華也神色凝重,若蘭如玉不想讓容清有孕,便不會錯過。
容清娓娓道來,“一次是我與你父親有了爭吵,我回了輔國公府,他追過來,且與我留宿。”
她頓了頓繼續說,“有一次是蘭氏犯了錯,被老夫人罰去莊子上,還有一次是陪老夫人去寺廟。”
由于是日常事,她以前并未在意,也不曾往這方面想,昨夜想了許久,也只想到這幾次。
墨昭華的腦子轉的飛快,若有所思的猜測,“這么說來的話,蘭氏送來的應是避子湯。”
“我正是這般懷疑,否則連御醫都說我身子并沒問題,為何成婚多年,卻一直懷不上孩子。”
元德太后也盼著容清早些生子,得知她久婚不孕,便趁著她入宮時,特意讓御醫把過脈。
“娘親入府時,蘭氏不是還沒來么?”墨昭華對于那些前塵往事,知道的并不太詳細。
容清告訴她,“我是先年底嫁入了墨家,她次年便被墨韞帶了回來,據說是餓暈在大門口。”
“這么早?”墨昭華又想起了一事,“那母親為何說是因您多年未孕,老夫人才逼著父親納妾?”
容清解釋道:“蘭氏被帶回來后是伺候在老夫人身邊,但并非奴婢,更像義女,深得她歡心。”
墨昭華了然,“既這么早,又得老夫人庇護,那確實有機會對您下藥,致您無法孕育子嗣。”
“昭昭,我越想越覺得有問題,若那真是避子湯,那你的生父便……”這才是容清最在意的事。
此前墨昭華的身世成謎,可蘭如玉若耍了這些把戲,容清與墨韞那次行房,便不會留下孩子。
“走,我們現在就去墨家,找蘭如玉問個清楚。”事關重大,墨昭華連早膳都沒心思再用。
容清覺得去了也沒用,“她不可能會承認,尤其是眼下,她還想著翻身,豈能自掘墳墓?”
墨昭華面色陰沉,“只要方式用對,再硬的嘴也能撬開,如今的父親可不會再護著她了。”
“昭昭莫不是要對她用刑?”容清是個溫和的人,之前做主母時,從未對下人用過刑。
“迫不得已時用刑又何妨,出了人命我也能擔著。”墨昭華有底氣,一條普通人命擔得起。
“那要不要先問問殿下的意思?”容清知楚玄遲是她最大的倚仗,覺得還是該先過問他。
“不用,這等小事我能做主。”墨昭華自信道,“慕遲那邊我讓人去監查司傳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