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聽到消息迅速爬上瞭望塔,順著傅士仁的視線發現岸上真有人影活動,頓時欣喜若狂的吼道:“可算是見到活的了,管他是不是扶南國都要上去休息,出海這么久,船上已經有很多人生病了,再走下去會死人的,靠岸靠岸必須靠岸。”
傅士仁立刻朝下吼道:“把大漢的旗幟掛起來,迅速靠邊停船準備上岸。”
說完兩人忙不迭的爬下瞭望塔回到房間,從箱子里拿出新衣服火速換上,他們現在是大漢天使,得維護天朝上國的形象。
值得一說的是糜芳穿的是長袍,傅士仁穿的卻是鎧甲,岸上什么情況不知道,必要的防護還是要做的。
穿好之后兩人來到甲板指揮上岸,這片區域還處于原始狀態,既沒渡口更沒港口,大船根本靠不了岸,只能停在海中借助小船上岸。
大船拋錨停穩,數艘小船落入海中,傅士仁跳進小船帶著數十名親兵充當先鋒率先靠岸,到了岸邊抓住水草艱難上岸,站穩之后揮手讓小船回去接第二批人,自己則抬頭望向遠處,看到圍攏過來的土著之后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這些土著身材太矮了,最高的也沒超過一米六,站到自己身邊都夠不著自己肩膀的那種。
更重要的是土著中沒有穿衣服的,只在腰間圍了圈樹葉遮丑,其他地方空無一物,男女都一樣。
連最基本的遮丑衣服都沒有,這地方的土著得窮成什么樣,這種破地能刮出什么油水?
傅士仁看著土著滿臉嫌棄,因受到巨船吸引而圍攏過來的土著卻是另一番感受,看向傅士仁的眼神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傅士仁太高大了,比他們高出一頭不說身上還穿著寒光凜冽的鎧甲,站在那里跟天神下凡一樣讓人望之生畏,因此所有土著都只是遠遠看著無一人敢靠近。
很快糜芳上岸,盯著凄慘的土著愕然半天,從懷中取出一塊死面餅子遞了過去,土著被餅子誘惑的集體狂咽唾沫,掙扎片刻終于有人受不了誘惑快步上前搶過餅子就跑,邊跑邊將餅子送進嘴里。
其他土著見此全部圍攏過來,伸出雙手嘰里呱啦的吵了起來,說了什么糜芳一句也聽不懂。
傅士仁同樣聽不懂,兩人開始抓瞎了,面面相覷對視片刻,連忙喊來翻譯詢問。
翻譯名叫錢平,三十出頭,是糜芳經過交州海域時專門從高涼部族首領錢博那里借來的。
錢平雖不精通土著語言,但畢竟也是交州土著離這邊近,語言方面多少有些相通,語速慢點勉強能聽懂。
可惜這些連村子都沒出過的土著啥也不懂,糜芳只好讓錢平通過土著聯系他們村長,村長同樣一知半解只好上報給更大的官,通過這種層層上報的方式,終于在傍晚時分聯系到了方圓百里最大的領主。
領主是四十出頭的中年,收到消息火速趕來,小跑到糜芳面前躬身行禮,并用交州語說道:“林邑區風拜見大漢天使。”
糜芳聽得懂交州語,忍不住驚呼道:“林邑,這里竟是林邑國?”
糜芳也是飽讀詩書,通讀各朝歷史的,聽到林邑二字腦中本能的浮現出了林邑的歷史。
林邑原本是大漢象林縣,是伏波將軍馬援鑄柱之處,馬援鑄柱警告當地土著,銅柱折,交趾滅,當地土著不敢無視馬援的警告,又不愿銅柱一直立著,就用石頭把銅柱給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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