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保署才最辛苦,來,咱們敬趙副署一個!”
陸鳴摩挲著高腳杯,一動不動,川言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壓低聲音說道:
“給點面子,畢竟他也算是你頂頭上司啊!”
陸鳴把高腳杯推開,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隨后淡淡地說道:
“這酒,我就不喝了,有禁酒令,你們當不當回事,我懶得管,但總得有人在意!”
這句話說完,全場都安靜了幾分。
眾人紛紛將疑惑地目光投了過來,有不屑,有幸災樂禍,有嘲諷。
不過還有一些人,目光變得玩味起來,這些人都是知道陸鳴家世的。
陸鳴靠在真皮椅子上,再次開口:
“假鈔模板的事情,在座的人肯定有參與的,我會把你們找出來的,那天出警的有我的人,死了三個銀行職員,犧牲了一個警員,傷了兩個警員,動手的匪徒跑路了,我沒那個能力去區外找,所以我就找你們的麻煩,這件事我會繼續查,跟你們誰有關系,老子就整誰,話我就放在這了!”
說罷,陸鳴站起身來,剛要離開,就被一個同樣身為安保局局長的中年人攔住。
“你說這些話什么意思?含沙射影是吧?”
“我射你大爺!”陸鳴甩開中年人的胳膊,冷著臉說道:“我知道你是誰,別讓我碰到你,老子專門干你,憲兵隊的職權我也一并搶了,有一個算一個,你們這么些年在元城干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兒,心里都jb明鏡似的,別讓老子撞到!”
中年人氣不過,臉色陰沉地回懟:
“你他媽不要仗著自己有背景……”
“我他媽今天還就仗著背景了,咋地吧,你牛b你也去找個背景!”
趙副署瞇著眼看著陸鳴大鬧了一場,也沒說什么,心里當然不舒服,但又能怎么辦?
別說元城了,整個京畿,能讓陸鳴低頭的能有幾個人?
偏偏這個陸鳴還是一腔熱血的,十分耿直,假鈔模板的事情其實上層是個什么態度,大家心里都有數。
但總有些人,喜歡站出來唱反調,為了什么所謂的公平公正云云,大家對今天的場面都十分默契,直接埋在了心里。
即便如此,還是有些人惴惴不安,真正跟這個案子有關系的更是十分不爽,因為陸鳴的那些話就是沖著他們說的!
……
川言跟著陸鳴離開了酒店,站在門口,陸鳴叼著煙,拍了拍川言的肩膀。
“不好意思了,連累你了!”
“那倒是沒有,我就是個小職員,他們沒必要為難我,倒是你,以后在元城的路,恐怕不太好走了!”
陸鳴抬頭看著飄揚在酒店門口的旗幟,笑著說道:
“雖然常戰的作風讓我有點不爽,但不得不說,他們辦事的態度還是很正確的,憲兵隊這個存在,立場就很鮮明,現在區外在打,區內就這么開始瓜分人血饅頭了,老子就是看不慣他們的作風!”
川言嘆了口氣,苦笑著說道:“世道就是這樣,站在上層的人畢竟是少數,但這個世界偏偏就是讓他們操控,下面的八成人,多數都沒得選!”
陸鳴讓川言先回去,拿出手機,摩挲著常戰的號碼,猶豫了半晌,還是按下了接通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