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見!那肯定沒有意見!你帶走,帶走就行……就是我家大兒子想要吃,那我沒辦法啊,你看要不……稍微給我意思意思?”
張天恒聽到這話,頓時笑了:
“意思意思?你這人挺有意思啊,訛上我了是吧?”
這個時候,大門直接被人踹開,一個穿著羊皮夾襖的光頭,摸著腦袋走了進來。
“媽的……這他媽沙塵暴,真氣人啊!爹,干啥呢,收拾收拾咱就把這狗弄了吧,開個葷!餓死我了……”
話說到一半,一臉橫肉的光頭馬上看到了大棚里的情況,拎著刀擰著眉頭,破口大罵:
“你他媽誰啊?誰讓你上我們家來的?滾出去!”
張天恒抬槍對準了這個男人的腦袋,冷著臉說道:
“碰到事兒了,借你家躲躲,另外這狗我要了,要開葷,上山摟草打兔子去吧!”
光頭獰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你出去打聽打聽,這村子里誰不認識我?我要吃的東西,沒人能從我嘴邊搶走!我大哥可是流匪頭子!你知道流匪是啥意思嗎?”
張天恒低頭擰上了消音器,隨后往前一步,槍口向下,身高優勢凸顯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光頭男:
“我就想安安靜靜躲一會,然后把這只狗帶走,你要是同意,咱們相安無事,你要是再跟我裝b,我干死你!”
老頭剛想上來攔住,光頭男一把推在張天恒胸口上:
“我他媽就裝了,你能咋著啊?”
下一秒,帶著悶響的槍聲響起,光頭男愣了一下,膝蓋上的劇痛讓他直接坐在了地上,滿頭大汗,雙手死死捂著傷口,臉上的橫肉都在顫抖!
“別喊,讓我聽得不耐煩了,我再廢你一條腿!”
老頭這會也不看戲了,跪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就是磕頭。
張天恒坐回了床上,攥著牛肉干咬了一口,扔給了地上正在搖尾巴的德牧。
光頭的戾氣被張天恒一槍崩碎之后,整個人莫名的老實,回去處理了一下傷口,就不見了人影,過幾分鐘后,張天恒起身帶著德牧離開了院子,從包里掏出一副護目鏡來,給狗戴上,繼續尋找下一個落腳點。
老頭根本沒敢追上去,等到人走遠了之后,才試探著探出頭看了看,隨后馬上把院子門關上。
……
消音器的作用其實并不是完全隔絕槍聲,戰亂之前都沒有這個技術,更別說戰亂之后了,它最大的作用其實是讓槍聲變得不那么明顯,或者說不像是槍聲。
坐在門房正在吃飯的長通,聽到一聲悶響,馬上站起身來,斷言道:
“這是槍聲!消音器!帶上東西跟我走!”
除了看守前后門的兩個人之外,剩下所有人跟著長通直接沖了出去。
槍聲傳來的方向距離旅店不遠,一路摸索著,長通就看到了一戶人家門口,有個老大爺,拎著一袋子藥,推開了自家的門。
“等會!聽沒聽到槍響?”
小辮子攔住老大爺,問了一嘴,老大爺看到這么多拎著槍的人,心里一哆嗦:“有……有……有個人給我兒子腿打了……剛走!”
“往那個方向走了?”
老大爺往北指了指,長通立刻帶人捋著墻根往前追。
而張天恒順著北邊繞了一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隨后帶著狗一路來到了旅店正后方的一處糧店后院,隨便找了個沒人看守的倉庫,鋪上了毯子,舒舒服服躺在了上面。
眼下這個情況,他們肯定想不到自己會在旅店不到五十米的地方躲著,等到沙塵暴散去,就直接跟子洋說一下,讓人過來接應一下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