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虛汗遍布額頭,聲音顫抖,精神狀態明顯不穩定,但是眼神卻相當堅定:
“我要去找我孩子!你們閃開,我要去找孩子……”
張天恒聞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味道,馬上讓于三水聯系了最近的安保局分局,隨后帶著中年人來到了路邊的一個小飯館,點了一碗面,中年人狼吞虎咽的不到三分鐘就吃完了面,隨后就低著頭,翻著手上老舊的筆記本。
于三水掛斷了電話走回來,沉聲說道:
“分局那邊說,這個人的確是精神有點問題,但是沒錢去精神病院,家里好像條件都不怎么樣,也的確是之前結過婚,他是在妻子難產去世之后瘋的,就是那天女兒也丟了,說是三年前的事兒!”
三年前?
張天恒轉頭打量著這個中年人,他身上的衣服其實牌子也不算便宜,之前也有體面的工作,但是妻子的去世對他打擊應該挺大的,加上孩子也丟了,所以就瘋了。
但張天恒聯想到那個兜帽男的神色,心中有些疑慮。
“找一找陸局長吧,這邊的安保局咱們插不上嘴,直接帶他去新城區的安保局,那邊的人靠譜一點!”
“中!”
兩人帶著中年人來到了新城區安保局,陸鳴這會不在,接待張天恒的是一個副局長,瞧著樣子挺年輕的,也是最近才提拔上來的,原來排擠陸鳴的那兩個副手都調走了,現在整個新城區安保局,可以說是陸鳴的鐵桿班底。
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后,年輕副局沉聲分析道:
“案子是三年前發生的,我們要先把事發當天的信息整理一下,涉及到一些檔案調動方面的問題,不過你們不用擔心,回頭我會把這件事兒跟陸局提一嘴的,我們能盡多大力就盡多大力,人先交給我們吧,我們也會安排醫生和住處!”
張天恒對這個副局的回應十分滿意,寒暄了幾句就起身離開。
路上,于三水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思索。
“你說算上戰亂的那幾年,直到今天,都有將近二十七八年了,還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安保局成立的意義在哪兒呢?他們是擺明了不想管啊!”
張天恒靠在副駕駛,緩緩閉上眼睛,半晌后,說道:
“那還有什么辦法?放在戰亂之前,丟了孩子都未必能馬上找回來,別說現在了,這里面肯定涉及到一個不小的案子,元城像這種的事情還少嗎?”
……
兩人趕回了憲兵大院后,接到了周遠洋的電話,立刻趕到了辦公室,周遠洋也是風塵仆仆的,據說是去了一趟京畿,當面和上面匯報了一下元城市長換屆期間所有事情的經過。
“我簡單說兩點,天恒,你收拾收拾行李準備去軍官學校,地址在京畿的郊區,等到了那邊后會有人帶你過去的,詳細地址保密!”
張天恒指了指自己,苦笑著說道:
“領導,我這打小連初中都沒上過,怕是適應不了啊……”
“整個元城就三個名額,你知道我拿到一個有多不容易嗎?好在是陳耀那邊也找了關系推薦了你,不然我都未必能拿下來,更別說你之前還是區外戶口,父母沒有武備區方面的背景,你肯定得去,這個沒商量!”
張天恒張了張嘴,隨后只好點頭應允下來。
旋即,周遠洋看向了于三水:
“三水,你也閑不了,憲兵總隊搞的演習,缺人手,你要加進北河的隊伍里,進行區外實彈演練,好處我可是幫你們爭取到了,能不能把握住機會,就看你們自己了!”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張天恒還感覺在做夢一樣。
初中都沒上過,這就要……進軍官學校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