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這邊,既然不算是安全區,那么大大小小的地面勢力是少不了的。
劉家制定了一個規矩,只要是不傷及無辜人,還有不動用熱武器,械斗的規模在一百人之下的,隨便你們怎么折騰,能站得住腳的就算你厲害,劉家輕易不會干涉。
而且走私販子這邊也有規矩,不能干擾到商品價格的平衡,賣的東西不能太貴,也不能太便宜,總之就是跟劉家這邊經營的市場,保持在一個合理的價格浮動范圍之內,也不用什么經營許可,你隨便折騰。
工人們的工錢保持在一個合理的價格范圍之內,最低最低每個工人一個月工錢不能少于三百塊,最高是沒有限制的,所以城內不管是干什么行當的,起碼不會賠到傾家蕩產,活都活不下去。
至于這群地痞是靠什么生存的?
保護費是其中之一,其實就變成了什么衛生費之類的。
這些事兒,劉家也不是沒有出手管過,但是有些老百姓,還真就怕被晚上敲悶棍算賬,劉家總不能天天讓安保公司的人過來保護他們,所以這群人就抓住這個心理,找一些沒有關系,好欺負,偏偏手上還不是太缺錢的小老板,生意人來收錢。
這家燒烤攤的老板,也就是燕城,是那個刺猬頭早就盤算好的獵物了,之前是店鋪里天天都有人,沒啥機會下手,也算是給燕城攢錢的時間,現在是眼看著秋收要到了,所以打算出來割麥子的,沒想到這茬子太硬了,扎到了手。
刺猬頭回家就找到了地痞頭子老爹,一陣添油加醋之后,這老爹也火氣挺大,帶著人就找上了門來。
就坐在門口吃烤串,喝酒的張天恒和子洋兩人,現在是店鋪里唯一的客人了,自然而然就成為了最扎眼的存在。
“兩位,讓讓路,我們跟這老板談一筆生意!”
這光頭倒是不見外,直接坐在了門口,身邊的兄弟紛紛放下手上的家伙什兒,各自找地方坐著,光頭還順手拿起了一瓶啤酒來,一點都不見外地打開灌了幾口。
張天恒饒有興趣地說道:
“你們打算收多少錢算完?三百五百?一千兩千?”
光頭晃悠著腦袋,笑著說道:
“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太沉不住氣,覺得穿的稍微立整了點兒,我就不敢動你們是吧?這口音一聽就是城外來的,來城里面討生活就算了,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想見義勇為是吧?”
張天恒卻是笑了笑,子洋也搖了搖頭:“多少年沒人這么跟我說話了,倒也是稀奇!”
光頭再次喝了一口酒之后,笑著說道:“還不走?那我就真要把你們當成是這老板請來的打手了?知道我手上的是啥東西嗎?”
說著,光頭扯出來一把開山刀,掂量了一下,冷笑著說道:
“這玩意一刀下去,可就血肉分離了,那場景光是用說的都能把你們嚇個半死!”
張天恒和子洋對視了一眼,隨即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微沖來,拉開了槍栓,頂在了愣神的光頭腦袋上。
“你可真是快把我嚇死了,咋辦?不得賠點兒錢?要不然我這手一哆嗦,那就真要出事兒了!”
光頭額頭冒出冷汗來,緩緩收起了開山刀,這輩子就屬今天坐的最端正,咽了口唾沫說道:
“那瓶酒……酒的錢我掏了……不是,這頓飯算我請了!”
子洋笑著按住光頭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