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件事兒未必沒有可以操作的空間……
……
張天恒如同著了魔一般,一直都在埋頭調查相關的線索,余建成的朋友都被他拜訪了一個遍,不過余建成為人夠意思,性格也好,在他離開之后,有不少親戚朋友都去了他的葬禮,他老婆孩子每個月都會收到不少匯款,因為余建成之前幫助過不少人,身邊的朋友但凡有認識的,找他借錢的話,他都會給,少則三五百,多則一兩萬的。
人家這么痛快的借給你錢,甚至都沒催你還過,超過九成的人聽到了他離世的消息之后,都會主動把錢還回來,有些在新兵時期受過余建成照顧的士兵也會主動打錢過來,一問就說我欠了班長錢,說的有理有據的,這讓余建成的妻子十分感動,也很無奈。
張天恒過來詢問的時候,得到的消息也有限。
“老余的朋友很多,光是經常聚餐的戰友就二十多個……他們這一批同期兵關系都很好,是一起上過戰場的,一個連隊就剩下這二十多人了,他們也都經常來我家,每次過來都帶很多東西,臨走的時候會留下錢,說是給孩子的,我說了不用,我的工資也夠養活我們一家子人了,但是他們還是會往卡里打錢……”
余建成的妻子臉上掛著淚痕,拿出兩張銀行卡來:
“這兩張卡都是老余給我留下的,上面多出了七萬多,每個月還都有兩千多打進來,一部分是撫恤金,另一部分都是匿名轉賬,我找人問過了,這都是老余之前帶過的新兵打來的……”
張天恒點了點頭,旋即拿出了那份不太全的279退役人員名單來,放在了桌子上:
“您看看這上面的名字,有熟悉的嗎?我需要通過余班長了解一下他的這些戰友,其中有一個人可能知道一個案子的情況,我急需聯系上他!”
余建成的妻子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這些姓名上,旋即開口說道:
“我記得不太清楚了,這好像不是老余他們那個班的名單,不過這個人有點眼熟,他手上的疤痕我見過,那次在店里,老余和一個他帶過的兵在喝茶,我看到他手臂上的傷疤了!”
張天恒目光落在一張面部大部分打了馬賽克的合照上,第一排第二個人手臂處有一個五公分長的曲線傷疤,縫合的痕跡很明顯。
“好,您能大概跟我描述一下他的樣子嗎?”
“瞧著挺年輕的,應該是三十左右?留著寸頭,笑起來挺陽光的一個小伙子,其他的我就記不太清楚了,時間太長了,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打擾了,如果生活上有任何困難的話,您可以打這個電話,我是退役軍人后勤統籌部門的,盡管找我們就行!”
“多謝了……”
……
張天恒離開了余建成的家,這會兒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來到了路邊,摩挲著那張照片,突然心中凜然,就要回頭,一個聲音在他背后響起。
“別回頭,我沒有敵意,只是想跟你談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