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巖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小時候家里人把他賣給了人販子,為了換點大米,那會兒他三歲左右,但是從人販子手中買走他的,是一戶條件非常不錯的人家,老爹是煤礦老板,東南地區三座大煤礦,自身卻有點難言之隱,沒辦法生育,于是就買了一個兒子回來,對外宣稱這就是自己的孩子。
這老爹對杜巖的確十分夠意思,供他上學,成年之后杜巖就進了軍校學習,出來進入了部隊之后,給老爹搭上了一條不錯的關系,和駐軍也開始有生意往來。
然后這爺倆就一路平步青云,不過五年前,一場車禍奪走了杜巖養父的性命,煤礦生意落在了他老爹表親的手上,杜巖想搶回來,奈何當時他只是一個城防旅的團長,只能暫時隱忍。
誰知道城防旅的前任旅長和副旅長,都是江家聯絡的人,他們密謀準備帶著城防旅叛變的時候,恰巧被武備區的駐軍發現了,直接將這兩人帶走,送往了京畿,進行核查身份,杜巖抓住機會,直接提供了不少兩人密謀造反的證據。
毫無疑問的,杜巖被提拔直接坐在了副旅長的位置上,秘密調動手下一個團的兵力,去直接將家里的三座煤礦搶了過來,把搶走煤礦的這個表親,槍斃在了他養父的墓前,也算是讓后者安息了。
之后,杜巖和王恒碩有過交流,兩人搗騰了不少生意出來,杜巖用其中的兩座煤礦開采權作為本錢,接觸到了軍備生意,逐漸做大,隨后王恒碩動用關系,幫他拿到了城防旅旅長的位置,正式成為了土皇帝的杜巖,也被許多人盯上了,畢竟城防旅可是海港區不容忽視的力量。
最后,原油公司的老總費蒙在一場“上流社會”的聚會當中,認識了杜巖,將保護區外輸油管道的活兒承包給了城防旅,每年他們都能在這上面敲最高政不少錢。
原本只是合作關系,但王恒碩跑路之后,留下了很多爛攤子,不少人紛紛被最高政的監察部門帶走調查,費蒙和杜巖是為數不多的例外,因為即便王恒碩已經逃亡國外沒了音訊,但是他們兩人在本地的影響力根本不用說,沒多少人敢把他們供出來,這兩人主要的合作項目都在區外,沒落下什么把柄。
杜巖知道了費蒙在和情報局的人做交易之后,就威脅費蒙,你們做生意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你們把我當成傻子那就不行,一旦被人發現輸油管道有改道分流的情況發生,而且相當一部分的原油都秘密被竊走之后放在貨輪上運往了海外,那我城防旅也要擔責任!
所以杜巖要求讓費蒙拿出原油生意兩年的分紅來,這就算是封口費了。
費蒙當然是不愿意給的,于是杜巖就派出了手下的親信,給費蒙的小兒子發了一封恐嚇信,給他來了一槍,狙擊手是完全可以將費蒙的小兒子一槍斃命的,只是杜巖想給費蒙一個警告而已。
沒有利益沖突的時候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是一旦有了爭端,就不是那么好解決的了。
……
費蒙派來遞話的中年人離開之后,費蒙坐在椅子上,勤務兵進來將桌子收拾完之后,費蒙拿起了座機,開口說道:
“讓五團團長來一下我的辦公室!”
“是!”
片刻之后,一個留著寸頭,頭發微白的中年人雙手負后,跨立在費蒙的辦公桌前。
“旅長,您找我?”
“有人覺得我們要的太多了,搞點動靜出來吧,讓海港區的水再渾一些,我要看看都誰在岸邊等著渾水摸魚的機會!”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