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港區城防旅,杜巖的辦公室當中,他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善地盯著張天恒,開口說道:
“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人站在我的辦公室里,這么跟我說話。”
張天恒點了點頭:“你是我見過的城防旅旅長級別軍官當中,架子最大的一個,罪證幾乎全都在這兒了,你還是不知悔改,看來你這些年裂土封王的日子過得有點太舒服了?”
杜巖是看不穿面前這個年輕人,不過對方絕對是有后手的,否則絕對不會就這么直接地坐在自己面前。
“你有后手,還是說你就這么確定我不敢對你們動手?”
這句話說出來之后,杜巖就沒打算遮遮掩掩了,對方絕對不是裝傻就能糊弄的類型。
張天恒長出了口氣,轉頭看向了外面的軍營,開口說道:
“戰爭,都不是我們想看到的,杜旅長,你不覺得嗎?”
“那是當然,所以我不后悔做這一切!”
杜巖面色重新恢復了平淡,開口說道:
“在我上任之前,海港區是什么景象,你知道嗎?你那會兒還不知道在哪兒吧,海港區的城防旅因為軍費被上層部門貪污,所以幾乎沒錢買裝備,在廢土區相當猖獗的流匪,他們拿到了北美情報局和眾多反最高政勢力的支持,裝備甚至比我們要好,人數也比我們多!”
杜巖起身來到了窗邊,看向了下面正在訓練的士兵們,瞇著眼睛說道:
“李家河突襲,那天我們打的是青縣的流匪團,你知道是什么戰損比嗎?8:1!我們八個士兵,才能換掉對方一個流匪!兩個團一共三千人,剿滅了對方之后,能活著回來的只剩下半個團!編制幾乎打散了!”
張天恒的確聽說過有這么一次戰斗,印象中只有“慘勝”兩個字,現在知道了這個數據之后,才明白到底有多慘烈。
“我們的裝備跟不上,就連士兵身上的軍裝都是破爛的,我手下兩個連長,全都死在了和對方的交火當中,他們連自行火箭炮都能拿出來,我們只有城市作戰的裝甲車!”
杜巖一字一句地說道:
“當時我就想,如果我當上了城防旅的旅長,我一定能讓海港區的軍事實力可以威懾住整個廢土區,沒有人能再讓我的部隊八條人命換一個人!”
杜巖轉頭看向了張天恒,開口說道:
“但是我很快發現,華邦的某些體系已經漏洞百出了,軍費兩千萬,到我手上的不過五百個,那些錢呢?我也走過正規的渠道去質問,得到的結果是連上面的大門都進不去!”
張天恒就這么靜靜地聽著,其實到這里他就明白了,杜巖當初做出的選擇其實是沒錯的。
所以他并沒有打斷。
“后來我醒悟了,我們城防旅在海港區的某些人眼中,不過就是給他們看大門的罷了,僅有的五百個軍費還是施舍,有些在其位不謀其政的人,根本不會把我們放在眼中!所以我換了個辦法,我開始不擇手段地斂財,充實自己的部隊,事實證明,我做的沒錯,現在的城防旅,很強大,北美情報局都不得不來找我們合作,就算是費蒙這樣的人,他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聽完了杜巖的講述,張天恒面色平淡,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