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自忖和三位高人并不認識,也無得罪之處,今日為何來欺負我家,攪我酒局?我們山野村夫雖然熱情好客,生性淳樸,但也不是隨便給人欺負的。”馬三炮臉色一寒,冷冷地說道。
這時已經有幾個村民圍了過來,大家聽見馬三炮的話,紛紛露出不平之色,不過誰也沒有說話。
“嘿嘿,我們三個承蒙馬家主招待,不過是想見見新娘子,沾沾喜氣罷了。”小乞丐依然大口吃肉,女子無動于衷,只有老乞丐慢悠悠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后眼睛瞟了一眼空著的位置,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再說,作為新娘的父親,在這里也算半個地主,怎么像個縮頭烏龜一般,也不出來敬一杯酒,豈不是顯得太沒有誠意了么?”
村民們聽見老叫花子的話,頓時像炸開了鍋。先前大家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現在看來實在是三個乞丐欺人太甚,村民們都是善良之人,此刻卻也按捺不住了,紛紛指責起來。
王富貴作為村里還算有頭面的人,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此時也忍不住脫口想說兩句,突然感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襟,回頭一看,正是兒子王若。王若盯著父親,頭顱輕微地擺了一下,示意父親出來說話。
王富貴不動聲色從嘈雜的人群中退了出來,和王若走到院外,然后疑惑的說:“叫我出來干嘛,這些人你認識?”
王若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只是村頭碰見帶路而已。現在這個情況,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所以我希望父親能夠前去鎮上報官,請軍巡捕的張捕頭前來處理。”
“軍巡捕?他們應該要發生大事才會來吧,村民的小打小鬧他們何時來過?”王富貴不太贊同兒子的話。
“父親,你還沒看出來么?這三個乞丐肯定不是好人,在村里出言不遜,毫無禮數卻不怕村里這么多人。他們肯定是有備而來,我擔心真鬧起來,會有人受傷。不管是乞丐打傷村民,還是村民打傷乞丐,最后都難免要吃官司。倘若沖突發生之前,就有軍巡捕的人前來,我覺得事情就不會鬧大。”王若知道父親不太相信,于是將心中判斷說了出來。
“好吧,我兒從小就聰慧過人,我聽你的。那這邊怎么辦?”王富貴看見兒子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堅持。
“我待會進去給云飛哥說,你盡管去,雖然這件事情沒有和他們說過,但我相信他們肯定是同意的。”王若打消了父親的顧慮,接著又說道:“左溪村和三河鎮有二十余里,走路單程一般一個時辰,倘若父親抄后山小道去的話半個時辰即可,捕頭過來是騎馬,也就半個時辰,所以我讓云飛哥這邊盡量拖延。還有,見到捕頭,一定要說清楚是馬三爺和胡掌柜家里的事,我相信他一定會來。”
“好勒,那我馬上就走!”王富貴也不多說了,把煙桿在鞋底抖了抖,別在腰桿上,甩開大步就朝村外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