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四深深看了閣一一眼,緩緩說道:“那是當然!那晚我正好有點急事要匯報給閣主,不過正值夜深,我在閣主房間外正欲敲門時,忽然聽見房間內發出特別細微的呼哧呼哧的聲音,這種聲響特別奇怪,好像是野獸在大口呼吸時所發出來的。”
“我心中一動,便躡手躡腳來到窗前,從窗戶舔掉一個小孔,悄悄往里觀看。房間里面空無一人,但閣主大人靠墻有一排書柜,中間一列柜子卻呈半開狀態,原來竟是一個暗門,里面還藏著一個密室。”
“我再細眼看時,卻發現從半開的柜門看去,剛好能看見有一個人跪在地上,我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只見此人張開大大的嘴巴,沉重的呼吸聲正是從他的口中發出,眼睛也嚴重鼓起,眼球差點奪眶而出,全身顫抖不已,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而其頭頂上有一只手掌,牢牢按住此人的腦袋,手指彎曲如鉤,手指與腦袋之間正有白氣淼淼升起,一看便知是有人在修煉邪惡功法。”
“關鍵是跪在地上之人,雖然只看見一個側臉,但我可以完全肯定,就是昨天做完任務才回到閣中的閣七十八,而伸出手掌吸取閣七十八功力之人,我雖只看見一只手掌,不過答案卻已經呼之欲出了。”
“我當時驚駭極了,聯想起最近兩年閣內連續失蹤的幾十個成員,心中隱隱覺得此事太不簡單,不由得慢慢后退,不想驚駭之余,竟然踢到了身后的一處花壇,就聽見屋內有人喝到:‘誰?’”
我一聽真是閣主的聲音,頓時魂飛天外,連忙施展輕功逃遁,也幸好沒有人追出來,才讓我逃得性命。”
閣四說起那晚的情景,渾身微微顫抖不已,似乎當時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讓其感到十分害怕。
無名閣眾人聽到此處,皆面面相覷,從各自眼神中皆看到驚恐之色,大家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角色,因各種原因來到無名閣,想不到卻一直被閣主算計,還在為無名閣死心塌地的做事,真是好笑。
“不對,我雖不知嫁衣神功的修煉法門,但書中記載,倘若真是嫁衣神功,若想其利、必承其痛。此功修煉之后固然威力無比,但因終為嫁衣之故,內力常常會在身體中橫沖直撞,痛入心扉,使人不得不想將其逼出體外。依我看來,如果你們均修煉此功,豈會無此弊端?”不慧大師單手摸著下巴,沉吟一會,似乎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的說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似乎覺得不無道理。可是如果不是嫁衣神功,以目前閣一的表現以及閣四的鑿鑿之言,又如何解釋得通呢?
閣九等人更是清楚,對于失蹤之人,他們也是非常困惑的。這兩年閣內成員大量減員,他們幾人都已經是最后的力量了。
眼見眾人左搖右擺心神不定之際,閣四再次哼了一聲,接著說道:“因當時我也只是一管窺豹、未知全貌。不過后來就在閣主聯合眾人前往圍攻不慧之時,命我留守閣內,已有防我之心,我便知機會來了。等你們走后,我便偷偷潛入到閣主房間左右翻找,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真的讓我尋到一處機關將暗門打開了。”
“門內情況如何?”閣九對此事尤為關心,聽到此處,忍不住急切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