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不慧大師真的能抵擋住這白色大手,均是大喜,紛紛聚攏過來,不過又見不慧大師重傷之下再受重創,又有些驚惶起來。原來大師也只有這一擊之力,那接下來可怎么辦啊?
紅衣少女也是一愣,想不到在這荒無人煙的懸崖之上,竟真的有人能硬抗這太一擒拿手,此人功力之深厚,剛才一擊足可媲美鳳初中境的的威力了,這應該是師父臨行前吩咐的凡人武學中的絕頂高手了。
不過此人硬扛了太一擒拿手的威力,此刻卻萎靡在地,原來其身上有傷。這樣也好,免得自己擒敵無果,難道還真要動用師父給的二品法器火鳳鞭不成?
想到此處,紅衣少女不禁莞爾,眼前這些人再怎么厲害,都不過是區區凡人而已,哪里會用到火鳳鞭?少女不禁為自己這樣的奇思怪想咯咯笑了起來。
見紅衣少女打傷師父,還在那里不停傻笑,武不癡哪里忍得住,隨即大喝一聲:“妖女!竟對無冤無仇之人下此狠手,真是欺人太甚,枉為仙人!”
紅衣少女見武不癡雙眼充血,鋼牙盡碎地模樣,不禁也有些好笑起來:“怎么,我奉師尊之命,還不行么?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仙人,不過是剛剛踏進鳳初上境而已,論起修為,還差得多呢。如今只是履行信符之約,為此人解圍,了其心愿而已!”說完,舉起竹笛,徑直指向閣一。
卻見閣一此時狀態已經好了很多,雙目炯炯有神,面色也紅潤起來。其手中閣四已經奄奄一息,不但形容枯槁,且身體瘦弱,兩眼凸出,已經是經過莫大痛苦,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
閣一此時右手還在閣四頭顱之上,依然還有些微白氣緩緩吸入,似乎快要結束的樣子。
紅衣少女見此也不禁嚇了一大跳,見閣四死狀頗慘,眼中閃過厭惡之色,嬌聲喝到:“你在干什么,怎么修煉這樣邪惡的武功,真是讓人厭惡!”
閣一連忙散去功法,一腳將閣四踢出崖下,然后訕訕笑著走過來,給紅衣少女拱了拱手,討好地說道:“仙師莫怪,我這功法確實有些古怪,甚至有些血腥,但對付之人皆是窮兇極惡之徒,沒有濫殺無辜!”
紅衣少女哼了一聲,轉過臉去,似乎雖有不滿,但礙于師尊之命,也只有先讓此人多活一些時辰。于是并不在乎地說:“無妨,我們修仙中人雖也有道義二字,但更多的依然是遵循弱肉強食的生存法則,只有強者為尊,才有道義可談。”
“是是是。”閣一見紅衣少女不再計較,連忙應道。同時指著眼前的不慧和王若二人,對著紅衣少女恭敬說道:“仙師,這如夢令就在此二人手中,煩請仙師為我取回!”
紅衣少女聞言卻鳳目圓睜,開口大罵起來:“什么,如夢令乃是仙家法器,你這一個凡人豈能染指?此令我當然要收回,它是我師父費了偌大功夫弄來,本欲給家中后輩子侄的,卻不想陰差陽錯送給了你。如今我只會原物帶回給師父,你就別想了!”
閣一頓時心下慌亂,高聲叫道:“仙師,此令已是你師尊贈送于我,那是你說要回就要回?而且我這百年來均是為了尋找此令,還成立無名閣幫忙尋找,一生心血皆是為它,以求那萬中無一的仙緣,你豈能恃強凌弱,強吞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