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聽見師父說話,急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徒兒已經有心上人了!”說完此話,頭更低了,連脖子都紅了。
“誰?難道是嗜武堂萬山那個不成器的記名弟子?”
誰知鳳來儀聽見海棠之言,更是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她,十分生氣的說道:“我看你真是越來越沒有出息了。門里早就傳出你和這小子的風言風語,難道竟是真的?”
“那小子才剛剛進入鳳初上境不久,哪里能跟你大夢師兄相提并論?又聽說他平日里花言巧語,背地里心狠手辣,哪里像一個能廝守終身的人?”
“也是礙于萬山的面子,我才一直沒有計較你和他來往,但你卻不知好歹,經常與他廝混,這兩年連修煉都耽擱了不少,你說,是也不是?”
鳳來儀說到后來,越說越激動,竟指著海棠嚴厲呵斥。
海棠這時已是面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流淚,凄凄慘慘地樣子,一下子雙膝跪地,顫聲說道:“師父息怒,徒兒不敢!”
“快起來!”一陣微風拂過,海棠便再也跪不下去了,抬起頭來,見司馬溫大袖一揮,正若有所思地猶豫著什么。
他想了一會,才慢慢說道:“都是我的不是,沒有了解情況,還在此地亂點鴛鴦譜,想撮合一樁美事呢。既然海棠你不愿意,此事暫且不提,待以后再說,如何?”
海棠聞言,臉現驚喜之色,雙眼含淚地點點頭,連忙朝司馬溫施了一禮。
“不行,你堂堂一個司馬堂主,豈可言而無信?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你師父,就該為你做主。就這樣定了,改日我會親自找大夢,將此事說于他聽,只有將你托付給他,我才放心。”
“倘若那個叫什么空的小子跑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鳳來儀雙目圓睜,臉若冰霜,一副讓人不容反駁的口氣,大聲地說道。
“啊!”海棠一聲驚呼,竟感到有些頭暈目眩、眼冒金星,似乎站都站不穩了,幾欲跌倒。
“小青!”隨著司馬溫的一聲呼喊,剛才的那名青衣女弟子趕緊上樓來,看見海棠已經癱軟在地上,鳳來儀則是怒氣沖沖的樣子,司馬溫則站在一旁,連連搖頭。
“將海棠扶下去,她剛剛身體不適,暈了過去。給她喝一碗醒神湯,讓她在房間里好好休息。”司馬溫朝著小青吩咐道。
隨即又輕輕地拍了一下鳳來儀的后背,柔聲說道:“來儀,看你這火爆脾氣,把海棠都嚇著了。算了吧,小一輩的人,自有她們的造化和福氣,我們最多只能多加引導,哪里能夠包辦安排呢?”
鳳來儀也重重嘆了一口氣,看著司馬溫的雙眼,慢慢平靜下來,只不過還是恨恨地說道:“就怕她們年輕不懂事,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要不是有我姐姐的前車之鑒,我又豈會如此強迫她呢?我怎么能讓她步她母親的后塵,一錯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