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見墨規不愿透露,也不再追問,心中卻是冷笑一聲。
看來這墨家四公子屈尊降貴、千里迢迢跑到這若虛門來,肯定是負有什么特殊使命,說不定就是圖謀這人族宗門的一些東西,只是自己并不清楚罷了。
不過此時也不是詳談這些的時候,而且就算想追問一番,得到的也是一些敷衍之詞,自己又何必去惹怒對方呢。
按照自己此行的任務來看,殺了眼前眾人后,也只能算是勉強完成,并算不得什么優秀了,回去還不知道能否向父親交差。
這時蠻牛搖身一變,變成原來的那個黃衣弟子魏言,上前幾步,對著墨規尊敬地說道:“墨師叔,我有一個小小請求,不知師叔可否應允?”
“哦?魏言,你這么灰頭土臉的樣子,真是有些狼狽啊,不過既然和我一起在這異鄉共事,有什么請求,盡管說出來吧!”墨規和魏言早就熟識,點頭應允。
魏言聞言不禁有些羞愧,同為暗信,他必須要接受墨規的領導,自然不敢生出不滿之心。
只能囁囁地說道:“我出來這幾日,都在為此次行動傳遞消息,沒有采集到什么靈草靈藥。待會滅殺他們以后,我希望將他們儲物戒中的靈藥,分給我一些,我回到宗門也好有所交代!”
“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這一仗,不光是你的功勞,我這四員手下,已經損失其三,你就選擇其中一人的儲物戒即可,其余的拿給八足,也算賠償她斷去一足的損失吧!”
青年聞言,還未等墨規說話,搶先說道。同時極有深意地看了墨規一眼,觀察他的表情變化。
墨規苦笑一聲,點頭說道:“就依三公子之言!”。
他可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得罪這個小氣之人,而且他早就聽說,這個三公子睚眥必報,哪里會為魏言出頭呢?
魏言原本以為,以他們的修為身份,根本看不上這些靈藥,誰知竟被青年搶了去,自己也不敢露出絲毫不滿,只能恭敬地點頭稱是,同時眼睛在對面眾人之間梭巡。
王若等人聽到這里,心中暗氣,對面這些人,已經當他們為食物一般,可以隨意劃分了。不過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現在就算對面只有青年一人,大家也萬萬不是對手的。
八足聽到此言,眼睛一亮,趕緊爬過來稱謝。只見青年右手朝遠處一抓,一根青竹制作的洞簫憑空飛來,隨即將它遞給八足,并取出一張黃色紙張,對她說道:“既然夜鷹已死,這驅使獸群的洞簫便傳給你,你可命令它們在周圍搜尋一番,免得還有一些漏網之魚!”
八足接過洞簫和黃色紙張,看見紙上記載的乃是驅獸之法,心中高興,瞬間覺得,自己斷去的一足,都不再那么疼痛了。畢竟掌握了這驅使之法,可就遠遠勝過同階之人。
魏言見八足接過洞簫,眼中閃過一絲火熱,卻不敢多說什么,只是伸出手指,指著對面的一名黃衣弟子,狠狠說道:“那我就要他的儲物戒即可!”
墨規沿著他的指頭看去,原來是前不久名動青衣的那個臭小子,當然他同樣記得以前森林追殺之事,神情有些古怪,喃喃說道:“王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