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王若笑談之際,都時不時將目光轉向對面,看一下那位披頭散發的怪人。
因為他發現,此人經常盯著自己,從來不茍言笑。
而且因為長發將臉部遮擋的關系,王若根本看不清他的樣子,但心中老是有一種奇特的感覺,仿佛有一種特別的緣分。
也許是此人吃了禁靈散的緣故,王若從其身上,感受不到一絲法力氣息,也不知道他的修為境界。
但以此人獨特的氣質和能夠獨占一個牢房,便可知其,定然不凡。
王若也曾有意無意地向黑臉問起此人,誰知他也是連連搖頭,根本不知此人來歷。
只知道此人進入牢房時間不久,不過才四十年左右,但一進來,就一直關押在這個牢房,從來沒有離開過。
也未見其他人提訊此人,直到今天,此人姓甚名誰,所犯何罪都是一無所知。
至于其他牢獄之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不敢隨意和他說話,怕他脾氣不好,常常自找沒趣。
王若聽到這些無用的消息,倒也沒有失望之色。
因為他已經料到,從這些人口中,應該沒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心中老有一絲疑惑,不知此人為何總是盯著自己,甚至有時,看得自己心里發毛。
好在自己法力未失,縱有變故,也有一戰之力,倒也不懼。
因為心中存疑,也常常朝著對方看去,看得久了,他驚訝地發現。
對方也不是一直只關注自己,有些時候也愛打量司空雪,但從來都是一言不發。
這就有些讓王若無法忍受,倘若對方真有什么壞主意,朝著自己一人發泄即可,豈能連累司空雪?
于是趁著今日幽靜時刻,王若略一沉吟,站起身來,朝著對方深深鞠了一躬,試探著問道:
“這位道友,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所犯何罪,被關押在此呀?”
怪人無動于衷,根本沒有理睬王若的意思,但雙眼還是直勾勾地盯著他。
“額,道友不說也罷,只是這樣一直盯著我,未免有些太不禮貌了,還請道友自重!”
王若見對方不回應,有些生氣,語氣冷了幾分。
誰知對方就像沒有聽見一般,還是一直看著他,其長發遮掩著面容,卻遮掩不了他那雙如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神。
“哼,豈有此理,道友如果再不收斂,休怪在下無情,可要出手教訓一二了!”
王若見此勃然大怒,面色含霜,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蹦出來一句狠話。
怪人聽到此處,終于有了反應,嘴角輕輕上揚一個微小的弧度,像是在嘲諷對方。
“找死!”
王若徹底被惹怒了,但隔著這五雷神禁,自然是不可能動用任何法力的。
普通內力,也無法破除堅如磐石的光幕,但他早就想好了一種對付此人的辦法。
只見他望著此人,眼中藍芒閃動,正是運起破幻神目的表現,忽然眼中藍芒一閃,變作熊熊燃燒的火焰,仿佛靈魂深處,燃起了通天大火。
這是他這些年不斷利用剩余蜃氣錘煉雙目的同時,將本身蘊含的一絲玄虛之氣,也摻入其中,竟然讓他悟出的一種變化神通。
可以通過眼中藍芒變化,化作本身真火神焰,突刺對方的神識靈海。
此種真焰十分霸道,只要對方看向自己,便可憑空吸附其眼神,同時利用真焰,燃燒對方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