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正是被王若天音錘的閃電之力所傷。
只不過傷勢并不重,白日夢之所以這般心神疲憊,主要原因,還是同時控制武鏡緣和陳朝驊二人之故。
如今王若掙脫夢魘束縛,自己便再也沒有能力困住他了。
王若對其也是心有余悸,不敢正眼看他,而是稍微側身,看著他旁邊的大石頭,手中攥緊天音錘和電母鉆,正要厲聲喝問,對方卻先開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以人族之身,卻偷得我蜃鼠一族的不傳之秘,剛開始我聞得氣息,還以為是族中出了叛徒,帶著青不老的爪牙來抓我來了。”
白日夢雖說傷勢不重,但始終維持對其余二人的控制之力,說話都有些吃力,更別說重新站起來戰斗了。
“我叫王若,怪不得剛才你能發現我們的蹤跡,原來是我身上帶了一絲蜃鼠氣息,不過我可要鄭重地告訴你,這門破幻神目不是我偷的,而是別人送給我的。”
王若警惕地看著對方的身側,腳步緩緩一動,朝著武鏡緣和陳朝驊二人靠過去。
萬一對方突然發難,自己也能抵擋一二。
“呵呵,我豈能不知?我們蜃鼠一族的渡氣之法,只有我們心甘情愿的時候,才能實施,否則就算刀斧加身,也無濟于事。”
“我且不管是誰渡氣給你的,你既然有了此氣,還將破幻神目,修煉到小成境界,已經算是我們的半個族人了。”
“我們蜃鼠一族,人丁稀少,已經到了滅族的邊緣,今日我不殺你,你走吧!”
白日夢看著王若,眼中露出追憶之色,揮一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不行,這兩位是我的同伴,我一定要救下他們。而且這一次過來,是為了閣下身上的雪狼齒,倘若你交給我們,我們三人一定轉身就走,絕不廢話!”
王若卻將胸脯一挺,擋在二人面前,活動了一下手中的天風法器,決然地說道。
“哼,居然是為了此物而來,看來你們也是調查清楚了的,就算我躲在這暗無天日的黑風洞內,你們依然不依不饒。”
“只是我不明白,你們人族拿走雪狼齒有什么用?這可是我恩師留在世間的唯一念想呀!”
白日夢見王若這般固執,還想奪取恩師遺物,心中再次生氣起來。
同時腦海中,又想起當年獸族大亂、血肉橫飛的慘象。
他雖出身蜃鼠一族,但深受嘯月的深恩,倘若兩者有沖突的話,他還是會選擇恩師這一邊,更別說此刻眼前的人族小子,只是和蜃鼠一族有些關聯罷了。
王若見他逼問自己,一下子啞口無言。
其實他也不知道,常相依為何要索取此物,難道真的是為了紀念好友不成?
但對方這么說,已經可以肯定,有一枚雪狼齒在其身上,為了完成宗門任務,為了早日見到司空雪,王若唯有狠下心腸,強行搶奪了。
只是剛才對方言語之間,不但說出視自己為半個族人,而且還放自己走,如今自己反而強搶對方珍貴之物,的確有些違背本心。
不由得有些猶豫起來,手中的天音錘,始終敲不下去。
其實王若已經看出來,對方以一人之力,強行控制這邊二人,已經是竭盡全力、再無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