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左腳鐵鏈的那處油燈,已經熄滅,使得這條鎖鏈的流光,順利通過油燈,擊打在四周石壁光幕之上。
每一次,都挑起一串噼里啪啦的火星,隨即又消散在下方的滾滾濃煙之中。
看來這些流光,就是怪人破解此處禁制的手段,只是收效甚微,沒有太大效果,非要經歷漫長歲月,滴水穿石,才能有些作用吧。
。。。。。。
一聲巨響過后,黃維噔噔噔地退了十來步,臉色十分難看。
此刻的他,不但護身光幕被破,氣屏同樣碎裂開來,紅色匕首,帶著陳朝驊精血加成的無上威力,爆炸開來,讓他猝不及防之下,前胸衣衫盡碎,抬起格擋的左臂,一片血肉模糊。
“豈有此理!”
身為越州的副州主,境界已經是乾元中境的修為,卻被一個元嬰小輩所傷,這要是說出去,真是一個大笑話。
他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對方徹底激怒了他,只見他毫不猶豫地抬手一指,一道白色流光,閃電般飛出。
陳朝驊一擊得手,正暗自高興,卻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原來與自己心神相連的無影匕,法寶自爆,他也受到牽連,全身氣息再次萎靡了幾分。
幸好他已經到了洞穴通道之中,距離黃維已經幾百步遠了,只要再往前竄出幾步,便可完全避開對方的視線,逃脫應該沒有問題。
聽到后方的怒罵之聲,他竟鬼使神差地回過頭,想看一看這位黃副州主的狼狽樣子。
卻不料剛一回頭,就看見眼前白光一閃,一道凜冽的寒光,瞬間穿過自己的胸膛,飛到自己身后,在空中調轉回來,再次將愣在當場的他,二次穿入,化作一道流光,回到黃維的手中。
“飛劍?”
陳朝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胸口上兩個碗口大洞,臉上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飛劍入體之后,已經將自己的心臟攪碎,再無生機了。
隨即頭顱打開,跳出一個慌里慌張的元嬰小孩,怨恨地看了黃維一眼,身形一晃,在后方閃現出來,朝著洞穴深處狂奔而去。
“哼,算你跑得快!”
黃維見對方元嬰施展瞬移之術,知道已經無法追上,便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停下腳步,將目光轉向這處奇怪的巨石來。
他已經將這黑風洞封死了,對方絕對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而且光憑元嬰之身,在這肉消骨噬的黑風之中,也待不了多久的。
讓他覺得奇怪的,卻是眼前的大石頭。
看見黑風化作一股河流,繞著大石頭走一圈,又再飛進洞穴通道,讓他感到特別神奇。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剛才陳朝驊催動法寶,兩次攻擊以及最后自爆,都沒有對大石頭以及周邊巖壁造成傷害,在他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說只是一些普通石頭,就算是一座小型法陣,在法寶的自爆之下,也絕對蕩然無存。
奇怪的是,整個巖壁只是抖動幾下,沒有一塊石頭掉落下來。
“故弄玄虛!”
黃維雖然覺得很是蹊蹺,卻從鼻中哼了一聲,抬手就是一拳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