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一人在甲板上待了一會,甚覺無趣,也返回了船艙內。
只是他回到房間之后,心緒不寧,手中光芒一閃,摸出一塊漆黑令牌,通體古樸,中間刻有“聽風”二字。
左手白光一亮,一塊圓形玉佩也取了出來,晶瑩剔透,中間雕刻一位牛郎,正翹首以盼。
他望著這塊聽風令和七夕佩,陷入沉思之中。
聽風令原本是黑市巨船號令之物,但王若的這一塊,卻有些不同,乃是葉初秋親自給他找來的,隨時可以利用此令,乘坐任何一艘黑市巨船,并且享受最高規格的待遇。
所以韓旗初初見到此令時,忍不住兩眼放光。
他這個萊州壇主都無法得到一塊,只有真正的朝廷大員和皇室子弟,才配擁有。
想到葉初秋告別自己時的那離愁眼神,王若哪里還不知道她的心思?
只不過自己已在常相依面前賭咒發誓,面對葉初秋的火辣感情,只能暗暗藏在心底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來到曾經封棺入腹的無影海域,勾起了王若的太多回憶,想起了他和司空雪在雷鯨腹中的私定終身、溫柔纏綿,渾身燥熱起來,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雪兒,你在哪里,你一定要等我!”
王若將七夕佩貼在臉上,感受到一片溫潤,仿佛貼著司空雪的嬌嫩臉龐,心底忍不住大聲呼喚。
。。。。。。
一月之后,古蘭國,西水郡。
這一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甲板上擺了一桌酒菜,王若和韓旗二人相對而坐,在大海中吃喝起來。
“王兄,還有三日便能靠岸了,還請稍安勿躁!”
看見對方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韓旗呵呵一笑,舉起酒杯,取笑了一句。
不經他人苦,哪知心頭痛?
王若雖然知道對方乃是好意,卻只能苦笑一聲,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也算是勉強借酒消愁了。
“我真的很是好奇,云霖宮居然有這般大本事,短短幾十年,就將王兄從騰云修士培養成元嬰強者,想必你在宗門內,應該是秘傳弟子吧!”
韓旗眨巴眨巴眼睛,看王若今日難得和自己一聚,口里開始套起話來。
“秘傳弟子?”
王若忍不住啞然失笑。
若是對方知道自己乃是一名逃出黑獄的囚徒,還會不會笑得這么開心。
正要敷衍兩句之時,忽然眉毛一挑,扭頭朝著天邊看去。
“怎么了,王兄?”
韓旗一驚,神識朝著天邊蔓延而去,卻未發現任何異象,不禁有些訝異,疑惑地問道。
“有四名元嬰修士,正在右側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飛過來,恐怕來者不善!”
王若放下酒杯,眉頭一皺,語氣平靜。
“啊?”
韓旗噌地一下站起來,將神識放到最大,依然沒有任何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