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不歸臉上決然之色一閃,張口噴出一道黑色靈符,一口鮮血沒入其中。
只見黑光大放,他身前憑空出現一個三尺來寬的空間黑洞,散發著幽幽藍光。
就在他準備一躍而入,逃跑之時,卻陡然發現一道勁氣襲來,他的胸膛瞬間出現一個大洞,像是盛開一朵美麗的血花,眼中生機一下子黯淡下去,身體軟軟地倒在地上,從此魂歸地府。
看見王若緩緩收回左手手指,孟良心中就像吃了黃連一般,苦不堪言。
而無人維持的黑洞,也光芒閃爍幾下,隨即崩塌開來,消失不見。
“張掌門,王兄,饒命呀,我并不是想存心背叛人族,而是青三給我下了魂契,我。。。我身不由己呀!”
撲通一聲,孟良跪倒在二人面前,聲淚俱下。
王若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鄙夷之色,沒有理睬他。
而是徑直走到張若虛的面前,單手朝著對方手上的十方鎖一抹一抓。
只見此鎖瞬間變為一顆木圓珠,被其攝入手心。
“張兄,這十方鎖雖然只是法器,但神妙異常,我今日借花獻佛,將它送給張兄,以報答當日傳功之情,還請笑納!”
王若微微一笑,將此圓珠攤于掌心,遞到了對方面前。
“哎,王若師弟,你今日救命之恩,我尚且不知道何以為報,怎能再收下這頂階法器?”
“當日傳功,我不過是受了來無影所托,心血來潮,另外傳授了《虛玄一氣論》而已,不必掛懷!”
張若虛身體得以解脫,很是高興,大手一推,哪里敢接受?
“既如此,我也不客氣了,只可惜我學藝不精,虛度光陰,沒有好好練習玄虛一氣,讓張兄失望了!”
王若將十方鎖收了起來,隨即拱拱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師弟過謙了,我這玄虛一氣只是微末小技,不學也罷。以師弟你如今的修為和實力,恐怕更高深的功法,也不一定入得了你的法眼,還請以后千萬別提此事了!”
張若虛忍不住苦笑一聲。
自己當初探查王若資質,發現他居然是萬中無一的混沌靈根,頓時有了自己的私心,想要找一個玄虛氣的傳人。
如今看來,實在是一個笑話,趕緊打住了。
王若也不和他太多客氣,而是轉過身來,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孟良,臉上浮現出復雜之色。
“王兄。。。不不不,王前輩,晚輩當年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如今還請您看在同為人族的份上,饒了我吧!”
孟良見對方并沒有立刻痛下殺手,心中一動,搗蒜般地磕起頭來。
“你的所作所為,天理不容,如今想要救你,除非你做到兩件事情,我還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王若沉吟一下,緩緩說出一番話。
孟良一下子心中狂喜,連忙跪著撲過來,抱著王若的小腿,哭著喊道:“只要王前輩說出來,我就算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第一件,你此時若拿出真的敵人軍隊布防圖,可將功折罪,饒你一死!”
王若冷哼一聲,腳下一抖,將他踢了一個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