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答應一聲,正要退去。
“慢,你再順便調查一下,大祭司最近在干什么?不知怎的,我最近心頭隱約有一種預感,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發生,若她在前線無所事事,請她回來為我卜算一卦!”
六道用手摸著額頭,想要撫平一下煩躁的心緒,也許是鬼族參與這一次大戰之中,讓他感覺禍福難料吧!
。。。。。。
轉眼過去了一個多月,在別人可能平淡無奇的一個月,普通凡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在光陰似箭中匆匆而過。
更別說那些修道之人,動不動閉關百年,這一月時間,不過是彈指之間。
但對于王若來說,卻像是煎熬了千年之久。
每一日都要承受那皮肉消融又重生,骨血毒噬再沸騰,最后一直處于半死不活之間,將煉體逼到了身體的極限。
相對來說,這個月的收獲也是最大的。
此刻他的身體,已經強橫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除了法寶以外,恐怕就這樣站著,任憑元嬰修士全力一擊,也不一定能夠受傷了。
此刻的他,混合著苦行菩提白絲重組的血肉,略有黑色,表面變化尚不太明顯。
但雙眼卻是漆黑如墨,甚至有一瞬間,宛如兩個恐怖的黑洞,可以吞噬著世間一切。
破幻神光原本的藍色已經消失,只要王若動用神目,不但雙眉宛如黑洞,還會射出兩道猶如實質的黑光,攝人心魄。
但具體威力如何,他還不得而知。
而且此刻是否還是破幻神目,他都已經不敢確定了。
畢竟現在的雙目異變,乃是混合著大量的蜃氣,體內的玄虛之氣,以及最后的兇水煉化而成。
具體神通威力,還要等到以后對敵之時才能知道。
好在這種神目不動用的情況下,眼睛還是和平日一樣的,黑白分明,亮若晨星,這讓他也大大松了一口氣。
這一個月以來,他從最先在兇水之中待上一炷香時間,慢慢延長到現在可以沉浸半日時光,已經大大適應了兇水的腐蝕痛苦。
唯一不方便的,就是全身赤裸裸的,沒有任何衣裳。
其實儲物戒中,還有好幾套衣服的。
但王若想到反正一進入深潭之中,都要被瞬間融化,這里也沒有外人,何必執著于那點羞恥之心呢?
倒是高大男子和灰影的每日三次例行探查,他都會提前小心躲避。
不是利用蔽靈紗遮掩身形,就是潛入深潭之中,無聲無息,從未被對方發現。
說也奇怪,灰影來探查的時候,十分仔細,但均是發現沒有什么異常,便返身回去了。
高大男子探查的時候,卻總是奇奇怪怪地做一些事情,不是嘗試取出黑水,就是嘗試放下空中的心臟。
雖然每次動作十分輕微,但總給王若一種感覺,這家伙好像想要將這血祭之法中斷似的。
眼看著空中的血淋淋心臟,已經變成黑色心臟,還在源源不斷地吸收兇水入內,王若忍不住感嘆一聲。
若是自己有它的這種肚量,此刻的變化更是驚人。
今日又到了高大男子例行查看的時候,王若卻早已將身體遁入潭底,盤膝而坐。
口中默念真言,催動天樞策,運行大周天,看他此刻修為,已經是元嬰中境大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