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佘兄,將這些字寫在一張白布之上,懸掛于渭水河岸的高臺,我就可放心離去了!”
王若沉吟一下,取出一枚空白玉簡,銘刻了一句:“與梅爭春若無雪,冰封枝上淚偷零。”
佘鈺有些奇怪地接過玉簡,呵呵一笑,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就不能換成其他顏色的布么,我老感覺好像要投降似的!”
王若白了對方一眼,和符、王二長老,化為一道流光,直接朝天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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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淵,巫府。
司空雪正在園中澆花,忽然腰間一塊玉符微光閃動,巫山雨激動的聲音傳了出來:
“雪妹妹,你猜我今天看到誰?”
“莫非。。。”
司空雪雙眸一亮,滿懷期待之色。
“不錯,正是王若這個臭小子,但當時烏夜啼在一旁,我不敢相認,只能悄悄露一下臉。”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對面高臺之上豎起一面白色條幅,上面寫著一句詩,真不知道這家伙搞什么鬼?”
“寫一句詩?”
司空雪一下子愣住了,忽然想起在黑獄之中的時候,自己看到的那封罪己書,別說,夫君還是有些才華的。
“與梅爭春若無雪,冰封枝上淚偷零。”
“若無雪,淚偷零?”
司空雪一下眸光微閃,差點掉下淚來,竭力穩住身形,慢慢坐下。
正好桌上有一片落葉,她心中觸動,用落葉根莖在石桌之上書寫起來。
“棺中驚坐盈盈握,只盼郎君夜夜心。”
司空雪想起了封棺入腹之事,此事只有二人知曉,這一句寫出去,對方就知道出于自己之手了。
“這樣不好吧,烏夜啼在那里,我怎好意思掛起這句詩?”
巫山雨忍不住苦笑起來。
“只掛一天,雨姐姐,你一定要幫我!”
司空雪知道這事對她很為難,可是只有這樣,才能讓王若知道自己在這里,他一定會找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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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徐虹像往常一樣登上高臺,卻一下子圓睜雙眼,發現對面也扯起一塊白布,寫著一句詩詞,和這邊遙遙相對。
此刻烏夜啼并不在,只有昨日那名紅衣女子翹首以盼,朝著這邊不斷打量。
看見徐虹身邊并沒有王若,眸光之中,頓顯失落之色。
徐虹滿臉苦笑,前段時間兩軍還斗得你死我活,現在突然掛出這兩塊白布,其中詩句,乃是戀人互訴衷腸,一吐相思,豈不成了笑話?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兩軍掛白布,真是聞所未聞!”
徐虹忍不住搖了搖頭,笑著調侃一句,安然坐下,不再想這千百年來讓無數文人墨客頭疼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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