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師父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王若以后,只能鐘情于自己一人?
司空雪此刻心亂如麻,萬萬想不到會出現這種情況。
畢竟師父出手,并未給自己說過,萬一巫山雨追究起來,自己只怕無言以對。
其余眾人聽聞,盡皆嘩然。
鬼見愁一家人,立刻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烏牙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到天道輪回,自己拿捏不住王若,自然有更強大的人收拾對方。
六道和寒江雪,都只是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王若娶誰,專情于哪個女子,對于他們來說,根本無所謂。
唯有夢縈臉色陰沉,不知不覺間,捏緊了拳頭。
面對巫山的指責,常相依不屑地一笑,緩緩說道:
“天下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王若這個臭小子,以前口口聲聲說只愛雪兒一人,這才幾年不見,就要和其他女子成婚,這才叫絕情負心之徒。”
“王若,你當日曾答應我的承諾,為何沒有做到?我只不過略施手段,讓你專情于雪兒一人,有何不可?”
說完此話,常相依目光如劍,令人不寒而栗。
王若一愣,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何嘗不想如此想,只可惜命運捉弄,陰差陽錯之下,與巫山雨有了肌膚之親,而且又經過司空雪的撮合,這才勉強答應的。
可是這些都沒有必要說出來了,一旦辯解,語言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他默默低下頭,一言不發。
“王若,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們家雨兒,可是與你拜堂了的,以后你要如何對待她?”
巫山看見這個情景,氣得暴跳如雷,不敢朝常相依指責,轉而質問王若了。
巫山雨也抬起頭顱,眼中淚光閃閃,從口中喊出一聲:“夫君!”滿臉希冀之色。
王若聞言,心中一動,緩緩抬頭,看著巫山雨梨花帶雨的臉龐,嘴唇不停顫抖,卻連一聲雨兒也無法喊出,更別說許下承諾了。
“沒用的,醉心散一旦入喉,便可順著全身血液,流淌四肢百骸,從此血脈之中,不會再對其他女人動情了。除非全身血液都換掉,可是那樣的話,哪里還有人在?”
幽谷蘭說完此話,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痛心不已。
巫山雨看見王若的目光,散發出陌生的氣息,看著自己,就像看著一個酒杯,一盞燭臺,沒有了任何感情,忍不住悲從心來,放聲痛哭。
“既然婚典已畢,我便將王若和雪兒帶走了,他們兩個相親相愛,在我們云霖宮,一定會生活得很幸福。”
“巫山雨想要一起走,我也不拒絕,只不過以后在他們的府邸,只能充當一個打入冷宮的怨婦了。”
常相依話語非常絕情,站起來,拉起司空雪的手,就要邁步而走。
司空雪此刻大腦一片空白,想要主動甩掉對方的手臂,卻心中惶恐,不敢造次。
像一個木偶一般,任人擺布。
“慢!”
六道和夢縈二人身形一晃,瞬間攔在常相依的面前。
“怎么,我帶走我徒弟兩口子,其他人還有權干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