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想不到啊!”安初筠臉上雖然依舊維持著平靜,但無論是語氣,還是緊握住的拳頭,都讓王茂平感到心疼。
坐在身邊,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之上,王茂平輕聲的安慰道:“沒有關系的,可以慢慢想。我們已經知道了清云觀不是嗎?”
“其實不是想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外祖父應該沒有對我提起過。”
她不知道的事情,再怎么想也是于事無補。因為壓根就不是忘記了的問題,這一點安初筠心知肚明。
“那大哥會不會知道?”王茂平開口問道。媳婦沒有思路的話,能夠指望的就只剩大舅哥了。
但說實話,王茂平也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這并不像喜歡吃什么口味的飯菜,喜歡什么顏色,喜歡做什么事情這么顯而易見的。
平時很少能夠涉及到這個話題,況且當時無論是媳婦還是大舅哥,都還只是半大的孩子,還不是在宋家常住。
“這倒是忘了,我這就去給哥哥寫信。”但顯然,安初筠也沒有抱太大的期望。不過心中還是存在著一絲奢望。
“等等!”雖然已經是更深夜靜,但王茂平并不是想要阻止。
事關宋家的事情,自家媳婦如今肯定是焦慮難安。只是在寫信之前,還是要分析一下才行。
安初筠有些不解,以她對夫君的了解,應該不會阻止自己才對。
“這信你打算怎么寫?”
“啊?就將今天之事如實告知,讓哥哥想一想,外祖父喜歡什么樹,有沒有提及過關于樹的事情?”安初筠沒想到夫君會問這個問題。
“然后呢?”
“然后?”難道是她還漏掉了什么嗎?
“如果,大舅哥并不知道呢?”
“那就挖!總有一天會挖到的。”安初筠手拍打在桌子上,發出的響聲讓王茂平都替她感覺痛的慌。
將她的手抓在掌心,王茂平輕聲的說道:“初筠說的是萬不得已的辦法。”
知道了在清云觀的后山,挖肯定是下策。雖然比不得愚公移山,但也輕松不到哪里去。那挖的時間顯然是以年累計。
雖然善信栽種最多的是白果樹,靜無道長說應該不是白果樹,給他們排除了一個選項,但是那后山之上,肯定會有不少自然生長的樹木。
沒道理把別的樹砍了,再栽種新樹。所以雖然排除了一個選項,但是并不能省太多功夫。
“我也知道,可如果哥哥也沒頭緒的話,又能有什么辦法呢?”如今宋家的事情,除了她和哥哥兩個人,又能去問誰呢?
“其實還有一個人!”要問人的話,其實還有兩個,其中一個是自己的岳父。
但王茂平還是很有眼色的沒有提起。大舅哥在收到信之后,即使父子關系再怎么冷淡,也會旁敲側擊的問起。
所以,也就不用自己多這個嘴了。
而另一位嘛,就是——
“夫君是想說林危毅?”如今人家雖然還沒有表明身份,但他應該就是表弟宋渺塵。聽哥哥說,渺塵這個名字還是靜無道長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