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茂平擺了擺手:“不著急!”他還沒分析完呢。
兩人的目光全部都聚在的王茂平的身上。難不成,還有其他的發現?
“這是什么?”王茂平再次指了指那畫中的一抹紅色。
安初筠雖然一些不明所以,還是配合著說道:“果子但不是酸楂。”
“那么,它和酸楂有任何相似之處嗎?”
這話讓林危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這一團別說和酸楂有相似之處,如果讓外人來看,壓根就什么都看不出來。
“那么,當時的你為什么會認為是酸楂呢,想來這兩者肯定是有相似之處的。”王茂平沒有要評判他畫功的意思,只不過就事論事而已。
“相似嗎?顏色還有果子的大小?”林危毅開口道。
王茂平點了點頭:“還有一點,那就是當時的你并不認識這種果子。”
宋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所以這果子肯定是不常見的。
“紅色,不常見,味道有些苦。還有?”安初筠總結道。
王茂平指了指桌案上林危毅之前畫的那幾張畫:“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別扭?”
林危毅不禁有些汗顏,這何止是別扭,這幅畫并沒有任何的美感可言,讓他頭一次感覺自己的畫功,如此差勁。
安初筠自然知道,夫君肯定是意有所指,但真的沒有任何頭緒。
“你們不感覺這樹不太對嗎?”王茂平開口道。
“因為我并沒有想起這到底是什么樹,所以畫的有些模糊。”林危毅解釋道,這不是又繞回了最開始的問題嗎?
王茂平搖了搖頭:“我是說,這樹長不對!”是這棵樹在畫中的比例有問題。
他在看到這些畫的時候,就感覺有一些違和。直到剛才他才反應了過來,樹的比例不對,所以和人物對照起來,才會讓他覺得別扭。
雖然林危毅對于當年那幅畫只有一個粗略,而模糊的印象。但是對比了幾幅畫,從他的落筆來看,都是以兩個人物作為基準,來進行延伸。
而且相比于畫上的其他地方,兩個人物隔著木桌相對而坐,這里算是相對著墨最多的,也是所占篇幅最大的。但是就會讓整幅畫看起來有很明顯的割裂之感。
同時這也表明一件事,就是當時的林危毅,對于這幅畫印象最深的部分就是這里,而并非那棵樹。所以這也是他無法畫出那棵樹的原因。
而王茂平也不認為他鉆牛角尖,能夠把那棵樹給鉆出來。因為壓根就是很淺薄的記憶,如果真的畫了出來,更多的也是以自己的想象作為填充。
“樹長?”
“你不覺得,樹的上半部分有一些擠,還有一些別扭嗎?那么為什么你要將樹干畫的這么長呢?”
王茂平將幾張畫在桌案上平鋪開來,每一張都是如此。那只能說明一點——
“說明那棵樹的樹干原本就很長?”安初筠脫口而出。
“沒錯!”王茂平又指了指樹干的上半部分:“幾張畫,樹干的位置長度,都大概相同,上半部分卻有所差別。那只能說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