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應該怎么救嚴夫人呢?”
聽了王茂平的話,安初筠原本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就知道,夫君肯定不會任憑嚴夫人被那個豺狼殺害,而坐視不理。
王茂平擺了擺手,糾正了一下妻子的措辭:“不是救嚴夫人,而是想辦法暫時壓制住嚴定懷的殺心。”
對于嚴定懷來說,他是一直想要對枕邊人動手的。只不過因為某些顧慮,所以克制住了自己的殺心。那么為什么如今克制不住了呢?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讓他有了這樣的轉變?
“可是,該怎么壓制他的殺心呢?”
安初筠有些不太理解,自己的話和夫君的話,有什么區別。壓制住了殺心不就等于救了嚴夫人嗎?當然她并沒有去反駁。
但在王茂平看來,這么做只是讓懸在嚴夫人頭頂上的劍暫時別落下來而已,想要救嚴夫人出苦海,這點是遠遠不夠的。
“威脅!”王茂平吐出兩個字。
這兩個字讓安初筠更加的難以理解:“威脅嚴定懷不就等于打草驚蛇了嗎?會不會反而加重了他的殺心,而且該用什么去威脅他?”
“嚴定懷這些年為什么一直沒有對嚴夫人下手?”
“因為有顧慮!”
“顧慮什么?”
“顧慮一些把柄被發現,或者顧慮當年的事情被揭穿?”
果然媳婦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
“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但有些人是可以的。”
安初筠立刻心領神會:“夫君的意思是——陸山!”
“沒錯!”
“可是我們并不知道那個守著餛飩攤的鄭營到底是不是陸山。”安初筠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丁樂旗倒是有幾次提出想要試探一下鄭營,不過被王茂平給壓了下來。后來隨著調查的深入,對于嚴定懷的了解也越來越多,他對于二者是不是一個人,已經沒有了多少執著。
他相信,即使是一個人,陸山知道的事情也沒有他所掌握的多。
所以王茂平并不想急切的挑明印證對方的身份,而是要等到他決定動手抓嚴定懷的時候,再去進行驗證。
這樣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與節外生枝。而且如果真的是陸山,到時也能夠在嚴定懷罄竹難書的罪狀上,再添上兩筆,同時作為人證。
所以,如果那個餛飩攤的鄭營沒有什么特別舉動的話,王茂平暫時并不想打擾他。
不過,現在他倒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這個陸山對于他來講,也許只能起到人證的作用。但是對于嚴定懷來說,也許可以暫時壓制他的殺意。
王茂平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鄭營是不是陸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嚴定懷知道陸山還活著。”
真假并不重要,只要嚴定懷相信那就足夠了。不過,鄭營的身份要趁著這個機會,確定下來。
“夫君已經有計劃了吧!”
“沒錯!”王茂平的確是已經有了一個初具雛形的想法,不過還需要再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