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固,你真是瘋了,你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恭傲其汗如今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浸濕,指著對方的手不停地顫抖,隨后趕忙辯解:
“幾位大人,他瘋了,他說的話,做不得真的。”
“是瘋了,還是說出了心里話?”王茂平冷笑了一聲。
府尹閭嘉則是把手重重的拍在桌案之上,面色陰沉:“烏尼闊,陛下以德報怨,如此仁慈,而你們竟然還敢懷著這樣的心思,簡直是死不之誨,無可救藥。看來所發生的事情,的確與你們有關。”
“本官一定會稟明圣上,請圣上裁奪!”
“大人,這真的與我們無關,與我們無關,您明察,明察啊!”說罷,還跪在了地上。
搖尾乞憐的樣子,有誰能夠想到這是曾經的外族首領呢!而他的幾個兒子也是緊隨其后,跟著磕起頭來。
“哼,這話你對圣上說去吧!”說罷,閭嘉隨即起身,準備走出正堂。
“大人,我能證明,我對大孟的忠心,我能證明!”
“哦?你怎么證明?”閭嘉目光中帶著鄙夷。
“大人,我現在就能證明!”恭傲其汗從地上爬了起來,因為起的太急還打了一個趔趄。隨后來到了一個兵卒面前。
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恭傲其汗的手碰到了兵卒腰上的佩刀,但被兵卒牢牢地摁住。
“烏尼闊,你做什么?”閭嘉厲聲的呵斥道。兵卒們的武器全部出鞘,將閭嘉和王茂平護在中間。
“大人,我證明給您看。”
恭傲其汗即便是拿了刀,也對一行人造不成任何殺傷。閭嘉倒是想看看對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沖著兵卒使了一個眼色,兵卒將佩刀扔在了地上。恭傲其汗撿起,將刀抽出,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走到了烏日固的面前。
“父——汗——”插在烏日固胸口的刀被抽出,烏日固不可置信的倒在了地上,眼中逐漸失去了神采。
恭傲其汗的三個兒子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殺死了自己的大哥,嚇的驚聲尖叫了起來。而恭傲其汗則是拿著還在滴血的刀,指向了他們。
“我沒有這個兒子,如果你們敢像他那樣對大孟不忠,這就是下場!聽到了嗎?”
“聽,聽到了,大哥,不對,是烏日固,他該死。”
“二哥說的對,烏日固該死。”
“是,烏日固該死。”
看三個兒子都表了態,恭傲其汗扔掉手中滴血的刀,帶著諂媚與緊張的說道:“大人,我把那個對大孟不忠的人殺了,我對大孟真的是沒有二心的,更沒有膽子敢逃跑。”
閭嘉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拿起茶杯,看了眼烏日固的尸體,又看了看衣服因為血跡而變得刺目卻毫無察覺,一心為自己辯解,祈求能茍且偷生的烏尼闊,平靜的開了口:
“那么,就說回最初的話題,誰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試圖救你出去。”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有可能是以前傲魯部的人——”
聽到相同的回答,閭嘉重重的放下了茶杯。
聲音也嚇得恭傲其汗打了一個激靈,慌忙的繼續說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是大師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