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讓他們一個一個去指認。”王茂平在旁邊插了一句。
即便是這些血銅衛有意隱瞞,都撒謊說他們的頭兒已經死掉,但死掉的人可不是一個兩個,不可能所有血銅衛都指認同一個人。如果答案一致,那說明他們沒有撒謊。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那具被指認出來的尸體,讓兵馬司的人感覺到無法言說的挫敗。而王茂平同樣如此,尸體上身中數刀,死因看起來很明確。
但他還是從衣袖中取出手套給自己戴上,檢查起來。
“大人,您看!”
王茂平的聲音讓閭嘉湊近了一些:“這舌頭發黑——”
“大人,他很有可能服了毒。”
“也就是說,他眼看逃離無望,所以一心求死?”閭嘉說到這里,看向了曾沐回,后者趕忙說道:“下官讓仵作來驗尸。”
此人已死,想要有收獲的話,就只能繼續審問那些活著的賊人。
“死的那個是你們的頭目,他也是血銅衛嗎?”此時在主官的授意之下,王茂平已經接手了審問。
“他是血金衛。”
聽到這里,王茂平感覺自己的心有些痛,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血金衛,還死掉了。
從阜安州到肇原府,又從肇原府到京城,追查血金人,感覺和追查太子案一樣的艱難,可是如今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所以血金衛掌管著血銅衛?那么血銀衛呢?”
“一個血金衛,手下有三名血銀衛,以及百名血銅衛。”
“把那三個血銀衛指出來。”
三個血銀衛,也有一個已經死亡,都在去救胡塔南的賊人中。也就是說血金衛帶著血銅衛去救恭傲其汗,而血銀衛則是帶著剩下的幾個人去救胡塔南。
所以這些血銅衛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救這二人。那么血銀衛呢?他們會知道嗎?
“我們只知道要救烏尼闊和胡塔南,但不知道為什么要救他們,我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你們的大孟話說的還不錯。”雖然能夠被派來執行任務的血金人都會說大孟話才不會被人發現疑點。但不得不說,他們說的話真的讓人很難察覺是外族人。
“血銅衛都必須學會說大孟話。”
聽到這里,無論是王茂平還是閭嘉等人,心都沉了幾分。那些外族人對于侵吞大孟的野心,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即便如今被大孟打敗,也只是暫時休養蟄伏,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外族對大孟的威脅,過去存在,現在存在,也許將來依舊存在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