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再見到師兄齊羨離的時候,對方臉上的那股憂愁總算是退了下去。說了不少感謝的話。王茂平表示感謝的話,咱就別說了,畢竟是師兄弟,說這些多外道。
再說王家人的作品,出現在齊家,總歸是讓王茂平感覺到一絲尷尬。小琂兒的審美別被帶跑偏了就行。
“那布老虎,不但琂兒喜歡,攸兒和昱兒也很是喜歡。”
好嘛,三個孩子的審美別再都給帶跑偏了!
齊家的煩惱已經消散,但六皇子和都尉司的煩惱還在繼續。對于血金人的調查,就像他之前猜測的那樣,并沒有什么進展。
即便是劃定了范圍,目前也沒有辦法將人從劃定的范圍中揪出來。而兵馬司對于牙行的調查同樣沒有收獲。
調查血金人的進程似乎就這么停滯了下來。而查看年表和名冊的王茂平同樣是沒有什么收獲。即便是有啟元十一年這個時間點,也沒有給予任何幫助。
王茂平知道,血金人的名字應該就在這些名冊之中,但是他沒有通天的本事,無法將其找出來。雖然本來也沒有抱多少希望,但是繁重的工作量和毫無收獲的現實,還是讓他的無力感越來越強烈。
“唉!”王茂平合上了年表,將差役又叫了過來,看著他們將名冊帶走鎖好之后,才離開府衙。
回家的路上,王茂平還在想著年表中記錄的事件,心里不斷地念叨著,啟元十一年,啟元十二年,啟元十二年!似乎有了一點兒思緒,卻沒有抓住。
到家之后,看著兩個孩子做著噓聲的動作,就知道一定是那只陌生的鶻鷹又來了。上前幾步,朝著鶻鷹窩看去,果然是不假。但那只鶻鷹始終沒有走進窩中。沒過上一會兒,便又和從前一樣,消失在天空之中。
而如今最為失落的已經不是自家小暗,而是主動攬下馴鷹任務的白景。見小暗依舊沒有追出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在跺了幾下腳之后,又開始了和鶻鷹的促膝長談。
王茂平真是不知道,這一人一鷹,究竟是誰折磨誰更多一些。
對于這種保留節目,一家人都已經習以為常,進入這個環節之后,就自動散場。他閨女在距離鞠球球門不遠處,用球杖,將球打進了球門。
什么情況?閨女對于蹴鞠的熱愛消失殆盡了?如今對馬球產生興趣了?雖然無論是球杖還是球都是馬球的配置,但馬球也不是這么打的啊。
后來終于由妻子給他解了惑,原來是永安侯的夫人過幾天要辦一場宴會,期間還有兩場馬球賽。而王家也在受邀的賓客之中。
馬球也算是閨閣女子喜歡的運動之一,京城的那些高門大戶時常會舉行馬球賽。因為古牢關的戰事,在回京之后,永安侯府對于王家也是頗為照顧。府中設宴,經常會邀請王家。
“聽說這次皇后娘娘也會來呢。”
“哦,這是為何?”雖然永安侯府是皇后的娘家,但是出席這種聚會的情況也不多見。
“我想應該是為了相看一下。”
“相看?給誰?”
“給公主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