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的名冊是第二天被送到順天府的,而王茂平也直接把目光鎖定在了啟元十一年與十二年開始翻看了起來。名冊的內容很多,不只是官員,仆從,工匠等更需要他的留意。
相比起東宮的官職,不起眼的地方更加容易被外族所滲透和利用。
只可惜,王茂平想的挺好,但現實卻并不如人意。在仔細翻看啟元十一年,十二年的名冊后,并沒有任何的收獲。
想想也對,自己之前有了些思緒,就變得樂觀了一些。啟元十一年、十二年東宮不是沒有新增的人手,但很少,他也并不覺得這里面能夠給外族可乘之機。
深吸了一口氣,王茂平拿起十三年的名冊,與十二年的名冊進行對比。東宮的新增人手,基本上都是空缺補位。而從每年很少的幾個空缺補位來看,也能夠從側面窺探出一些太子的品格。
而王茂平也怕自己有所遺漏,將新增的時間以及人的名字都提筆記了下來。
“嗯,又有一個。田路千。”王茂平嘴里一邊輕聲念叨著,一邊將名字記了下來。這個新增的人手并不是空缺補位。屬于九牧監新添的一個飼養馬匹的人手,算是一個馬官。
“田路千。”即便是名字已經記錄了下來,王茂平的嘴里還在輕聲的念叨著,總覺得有點熟悉。
但還是繼續翻看起了名冊,名冊截止到啟元十七年。因為啟元十七年太子死在了林江,而隨著太子的逝去,那些官吏也被派遣到了其他地方。
而王茂平如今還要做的事情就是追蹤那些人員的流向,看看那些人都去了哪里。這又是一個繁重的任務。拍了拍額頭,讓自己精神一下,然后便再次將心神投入到名冊之中。
“田路千。”
王茂平又看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這次名字出現在了啟元十八年內府御馬監的名冊之上。
翻看四十一年的名冊,此人仍舊在名冊之上,只是此時的他已經是御馬監中的馬牧使。雖然地位看起來不是很高,但能夠看出身上確實是有養馬的真本事。
在此人的名字工作,但王茂平放下毛筆的手卻是一頓。
“朝格青?他的爺爺擅長訓鷹,訓犬,在啟元十年不知去向。”王茂平輕輕的念出了聲。他突然想起,從吳昆年嘴里得到的一個線索。
這個朝格青很有可能是血金人,而且很有可能在京城之中。而陶致的二哥,在啟元十一年去往京城。所以他才重視啟元十一年這個時間點。
而且之前的他還分析,如果這個朝格青真的成為血金人的話,很有可能是因為馴養動物。他還曾經向皇上匯報過,但似乎并沒有收獲。那么當時調查的時候,是否也忽略了東宮的九牧監呢。
在想到這里之后,王茂平又再次想起了那只叫骃驪的馬。是啟元十二年朝貢而來。
啟元十一年,啟元十二年,啟元十三年,啟元十八年。王茂平將田路千的名字圈了起來。太子似乎除了馬匹之外,并沒有馴養動物的愛好,這也是當時會忽略的原因之一。
門外,差役的聲音響起,王茂平將紙張收到了衣袖之中,才邁步而出。這六皇子怎么又來了,該不會每天都來順天府一次吧。
見到的次數多了,不只是王茂平就連府衙的其他官吏們也都開始習慣了。